会议发言

第十四届世界华文传媒与华夏文明国际学术研讨会

南京大学新闻传播学院承办

网上会议屏幕中主持人的有趣画面

译龙风云两百年：从 dragon 到 loong

华东师范大学传播学院广告学系，黄佶（已退休）

　　问题的起源：2005年，龙落选北京奥运会吉祥物，因为 dragon 在西方象征邪恶。

　　学者建议不再译龙为 dragon，呼吁改译龙为 long 或 loong，我主张改译为 loong。2006年，全国大辩论，很多媒体报道，包括中央电视台和人民日报。很多人反对改译。

　　2015年，第九届华文传媒会议，我在会上介绍了情况，今年是第十四届，和大家分享一些七年来新发现的资料。

　　早在 1809年，英国传教士马希曼在研究中文时，就已经用 loong 为汉字“龙”注音。

　　早在 1882年，外国人就已经把 loong 作为独立的英文单词使用。美国牧师沃克发表文章，介绍中国文化，标题是：Pagoda, Loong and Foong-Shooy（宝塔，龙和风水）。

　　外语学界主流学者至今反对改译。国务院批准建立的中华思想文化术语传播工程，来自外交部、外文局、中央编译局等机构的专家，至今译龙为 dragon。仁、君子、风骨、有无、……都音译了，但是龙仍然是 dragon。还叫我们大家“别纠结”。

　　外行在瞎折腾？本来以为是文化和传播学学者最早呼吁改译龙。

　　检索文献发现，外语学界学者走在了最前面。

　　1980年，解放军外国语学院英语系教师仲掌生在论文里指出：在英国，dragon 是凶恶的动物，凶恶的人。之后外语学界发表了数百篇论文，指出龙和 dragon 不同，后者有贬义。

　　2003年，安徽合肥商业学校英语教师、安徽大学英语专业硕士研究生李玉萍在学位论文中建议改译龙为 loong（导师：田德蓓教授）。论文是全英文的，可能因此在 2006年没有被记者发现。

　　不是我们外行在越俎代庖，希望外语学界支持改译龙。

　　已经有大量个人和企业改译龙，涉及以下这些行业：宾馆、餐馆、传播（包括广告和设计）、电影电视、电子产品、儿童用品、房地产、服饰、工业制造、航空、教育、金融、军用设备、家具（包括家用电器和装饰材料）、科技、旅游、交通（汽车和船舶等）、体育、文化、文娱、商业（包括贸易和物流）、生活用品、食品、奢侈品和时装、农业、 小商品、医疗……。

　　近年不断出现新应用。

　　Loong 也正在走向世界。至少十一艘远洋货轮的名字译龙为 Loong。

　　中国外交系统开始松动，令人欣慰。

　　2017年，国家主席告诉美国总统：“我们叫龙的传人”，外交部派出的译员译龙为 dragon。

　　2019年，外交学院硕士论文：龙和 dragon 有所不同。

　　2021年，外交学院硕士论文译龙为 loong。 同年 9月，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汪文斌在社交媒体 Facebook（脸书）上介绍中国的龙时，用 loong 为龙注音。

　　国际社会至今视 dragon 为恶魔，俄乌双方都把敌人比喻为 dragon。

　　在欧洲文化中，光环：代表“圣人”，犄角：代表“恶魔”。

　　乌东分离势力的支持者把乌克兰政府军画成 dragon，把乌东分离势力画成武士。

　　这幅画是普京支持者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描绘普京正在大战美国、欧盟、加拿大和日本多头 dragon。

　　如果想把华夏文明推向世界，首先要翻译好中国的文化词汇，中国人要勇敢一点，文化自信要落实到行动上，2024 又是龙年，我们要记得把它译为 Loong Year！

　　感谢听讲！欢迎讨论。
　　2022年11月5日，上海

（黄佶，2022年11月5日）

相关链接：

译龙为 Loong 大事记（1809年 - 2022年）

跨世纪的先见之明：中国学者论译龙（1980年 - 1999年）

俄乌战争双方都把敌人描绘成邪恶的杜拉根兽（dragon）　　

祥龙 Lucky Loong 等至少十一艘远洋货轮译龙为 Loong

译龙为 Loong 实际使用案例（按分类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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