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英文应该翻译成 lo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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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论文摘选

“情报”的英文也可以译为 Qingbao

information 是“信息”,intelligence 是“情报”,亦为“智能”,
为了清晰表达,中国情报学界学者建议把“情报”英译为 qingbao
附黄佶编后记

原标题:情报英文译名的演变与规范刍议
叶继元,成颖(南京大学信息管理学院)
情报学报. 2022年第八期

  摘要:情报一词的英文翻译作为图书馆学与情报学的一个重要问题,学界尚未达成共识。本文梳理了现有的代表性译法,如典型的将其译为 information 或者 intelligence,分析了这两种常见译名与中文情报一词在语义方面的差异以及学界的不同观点。借鉴“中华思想文化术语传播工程”的做法,本文建议在翻译情报一词时,将广义的情报译为 information,狭义的情报译为 intelligence;而当信息、情报、智能等在一处文字中同时出现时则采用音译词“Qingbao”,以避免在一句话中一词多义的问题,并通过举例的方式阐释了当其与信息、智能等术语共现时该译法的可行性与合理性。

  关键词:情报;信息;智能

1,引言

  情报的定义及其英文译名是长期困扰图书馆学情报学界的一个“烧脑”难题,尽管不少学者探讨过这一学科基本理论问题,但至今在学界与业界仍未达成共识。……。因此,本文重点讨论情报的英文译名问题。探讨这一问题,对于准确、全面、深入理解中国“情报”的概念,便于中国学术话语走出去,利于对外学术交流,避免误解无疑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2,问题的提出

  ……。

3,情报各种英译名的分析

  情报的英文翻译问题是造成情报概念理解不统一的一个重要原因。英文 information、intelligence 都可以译为情报,前者可理解成“大情报”,后者则为“小情报”(军事情报、竞争情报等);而 1992年以后,information 在多数情况下可译为信息,intelligence在多数情况下被译为敌对、对抗、竞争性的“情报”,但亦有智力、智能的含义。

  1956年,老一辈留学西方的科学家创办中国科技情报研究所时,也曾考虑过英文译名问题。主要创办人之一、留美学者袁翰青院士曾回忆到,“情报这一个名词,实际上相当于西文完全不同的两个字。举例来说,美国的 Central Intelligence Office,我们译成“中央情报局”,实际上应当翻译成“中央谍报局”才符合事实的情况。

Dragon CIA

  至于另外一个西文字 information 用意本来很普通,没有谍报的意思。例如:最简单的旅馆里的问讯处在英文里叫 Information Desk,还有很多用 information 这个目的是有寻问咨询的意思”【2】。由于科技情报起源于图书馆工作和文献工作,而不是起源于“谍报”,因此,“情报用外文说 information 这个字”【2】。这里的“相当于”,就是说西文中没有中文“情报”的直接对等词,权衡利弊,选择了一般性的 information。这说明当时选用 information,并非“误译”,而是经过深思熟虑提出的最佳选择。

  在“国防科技”系统中工作的钱学森先生对情报的理解和定义,与袁翰青先生尽管“不尽相同”,但也没有将情报译成 intelligence,这从另一个侧面说明,译成 information 在当时是科技情报界主流译法,有其合理性,不应过分苛求。

  1978年武汉大学设立科技情报专业时,时任系主任的黄宗忠先生等参考了当时美国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cience 的学科名称,又由于中文“信息”当时用得不多,选用 informatio 对应科技的“情报”是可以理解的【3】。

  但 1992年后,“信息”逐渐成为热词,“信息”与“情报”都可以译为 information,当两者同时出现在一句话或一段文字中,中译英或英译中都需要根据不同的语境、内容来翻译,的确颇费精力,但这是中国情报工作的历史、现实所造成的,也是 information、intelligence 在英语国家含义不断变化所致。赖茂生先生认为【4-6】,“对于情报学而言,Information 既可以对应信息,也可以对应情报;当用于表示情报时,指的是可以从公开途径获取的情报,与 Intelligence 有明显区别,Intelligence 实际上是谍报,具有秘密性、获取手段特殊性等特点;情报概念宜用 Information 来表示;竞争情报的英文名称虽含有 Intelligence,但其明确主张通过合法公开途径收集和分析公开资料来获取情报,强调竞争性。由于情报学是以公开合法手段研究公开信息或知识的学科,学科对应的英文名称应是 Information Science,如果把学科名称变为 Intelligence Science 会引起思想混乱,有损学科形象;Intelligence Science 表示的是智能科学这门新学科,Intelligence Service 则是谍报工作”。

  但霍忠文先生认为【7】,“Intelligence 的基本含义是智能、智力、理解力,而非‘情报’或‘谍报’”。

  目前有不少证据显示,information 与 intelligence 在英文世界也存在混用情况,即 information 有时也表示秘密情况,而 intelligence 有时也表示公开获得的情报。

  黄长著先生曾明确写道【8】,“在国外访学和工作期间,笔者曾经接触到的一些以英语为母语的欧美学者的使用习惯,实际上也存在某些一致和不一致的情况:‘战略情报’通常使用 strategic information;而‘军事情报’除了用 military intelligence,也有用 military information 的。同例还有 economic information/intelligence 等,虽然其中有些只有细微差异,但说话人往往不做严格区分,通常作为同义语使用。这些,加剧了名词术语定名的困难”;“我们只要多观察比较近年来国外学术文献的用法,就会发现:information 和 intelligence 经常有相互换用的情况,在某些情况下甚至有趋同的趋势,英语世界发生的这些变化,文献信息工作者也应该关注。汉语中的情报和信息,有时好区分,有时也难于区分”。黄先生长期从事外文语言研究,又对图书馆学情报学有深入理解,他的调查与观点值得重视。还有的学者认为,“二十世纪被西方公认为情报之父的肯特(Sherman Kent)将 intelligence 界定在三个相对独立和界限分明的领域:知识、产生这一知识的组织和从事这一活动的组织。在二十一世纪的社会文化条件下,intelligence 已经从概念到组织结构都发生了很大变化。特别是 911 事件和第二次中东战争,长期秘密情报已显露出其局限性,在其演进的过程中有了很大的变化,秘密性已非情报的本质属性。尤其是近年非传统安全问题的突显,‘全源情报’(all-source intelligence)逐渐取代了‘单一来源’情报而成为情报工作新的模式”【9】。

  这从一个侧面印证了 intelligence 也在不断变化的事实。

Intellectual Property

  面对情报的英文译名问题,我们学科新近出版的规范性工具书《中国大百科全书》第三版网络版将情报译成 information(2022年3月26日更新修改为 intelligence),而由多个学术机构共同编写的、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公布的、2019年出版的《图书馆. 情报与文献学名词》(以下简称《名词》)则折中了一下,广义的情报译为 information,狭义的情报,通常具有机密性质或对抗和竞争性质,译为 intelligence。例如,information acquisition,译为信息采集;information activity,译为情报活动;information age,译为信息时代;information analysis and research,译为情报分析与研究;如此等等【11】。

  从目前我国图书馆学情报学专业期刊发表的论文英文题名、文摘、关键词看,基本上也按照以上两种工具书的译法,根据论文主题及其上下文所指情报的内涵,多数译为 information,情报学期刊不少译为 intelligence,尤其是指对抗性的情报。选 information 作为融合后“情报”的英文译名,其优点是宏观、“面广”、包容性强,intelligence 作为下位概念,诸如军事、公安、竞争性情报的译名,顺理成章,但缺点是经常与信息的译名相混淆;选 intelligence 的优点是明确、具体、专指性强,与信息英文 information 不混淆,但缺点是将狭义的情报上升为“大情报”,目前主流的情报界恐难接受。

  为解决“我们这个行当”的名称问题,霍忠文先生曾独创了一个英文单词:infotelligence,中文译名是什么,作者觉得译成“信息情报”或“情报信息”,均不合适,“因为‘Information’与‘Intelligence’的译名本来就不唯一,而且‘Intelligence’的基本内涵并不是‘情报’。此外,从美学角度,在一段时期内,不把它们译出来,会使人感觉到一种深沉的含蓄美和距离美,这或许更能吸引人们同它们‘眉来眼去’,‘谈情说爱’,吸引人们进一步地去探索它们、认识它们,打开它们的‘心扉’”【7】。

  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据查,国外有几个信息咨询公司用过这个中国人创建的英文单词,但没有被权威性的英文词典收录。但是否会得到英文世界学者的认可,需要经过时间、实践的检验。新造一个英文单词,确实可以解决从 information 与 intelligence 中二选一的难题,但国外是否广泛认可,中译名到底是什么,还需解决。

  还可以换一种思路解决英译名问题。2015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安全法》虽然没有对“情报”进行定义,但出现一个词组“情报信息”:“第五十二条国家安全机关、公安机关、有关军事机关根据职责分工,依法搜集涉及国家安全的情报信息。国家机关各部门在履行职责过程中,对于获取的涉及国家安全的有关信息应当及时上报。”2017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情报法》也沿用了“情报信息”这个词组。如今,距离 1992年“情报所”改名“信息所”已经三十年,在两部法规文本中重新出现“情报信息”这个词组,值得关注。

  我们认为,从字面上看,“情报信息”既可以理解为并列结构,也可以看成是偏正结构,既可以是“情报与信息”,也可以是“情报类信息”或“情报这个信息”,重点是情报,但强调这个“情报”从属于信息。由于目前学界对情报和信息的定义一直有争论,尚未形成共识,因此,我们认为,两部法规的起草人折中一下,运用中文的“模糊美”,要译成英文 information 和 intelligence 均可。

  无独有偶,《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图书馆法》也出现一个类似的词组“文献信息”。文献信息既可以理解为 document and information,也可以理解为 documental information,即“文献这种信息”,或“文献性的信息”。

  这里的“文献”应该是核心词,“信息”是范围词。实际上“情报信息”可以对应 infotelligence,至少暂时作为过渡性译名。当然“情报信息”也可以直接用英文 information-originated intelligence(源自信息的情报,简称“情报信息”)表示,尽管不大简洁,但不是新造英文词,国外同行不会误解。待有更好的英译名时,再替换不迟。不过,如果这些均不被各范式或流派所接受,也无妨大局,在条件不成熟时,仍可按目前学界主流(《中国大百科全书》和《名词》)的英文译名,即根据中文上下文的含义,广义的情报译为 information,狭义的情报译为 intelligence。诚然,当信息、情报、智能等在一句文字中同时出现时确实易引起误解,因此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再谋他途。……。

  对此,近期(2021年8月)缪其浩先生建议用汉语拼音“Qingbao”在英文中表示“情报”是一个有新意的译法【12】。

缪其浩:组织决策中的“情报”与循证决策中的“证据”

  缪其浩先生的理由是:一是“情报”这个词出现在中国已经超过一百二十年,“应该是一个地道的汉语单词了,如果说历史上这样的对应还是有一定的意义,到今天我们应该跨过这一步了。简单对应某个外文单词,很容易引导人们从某个外国场景来研究情报学或情报工作的规律”。这是说明中国的情报概念有独特性。二是“Intelligence 是多义词,即使不谈中央情报局(CIA),只要看看现在人工智能越来越红火,对基于 Intelligence 的情报学来说肯定不是好事。很早就有人构造 Social Intelligence 这个术语来描述非军事非间谍的情报工作,但后来这个术语被‘社交智能’意义所淹没”。这是说明 intelligence 与中国的情报不是直接的对应关系,会产生歧义。三是“‘情报’二字的源头是日本”,但“这个词最早是译自法语,而且在日本各种文献至少对应法、德和英文五个不同的西文单词”,“Intelligence 只是其中之一”;“(苏联)情报学权威米哈伊(依)洛夫则明确表示,他们的情报不是 Intelligence。其实英语国家经济技术情报专业人士也对 Intelligence 心存疑虑,竞争情报这个词组的出现,就是因为担心 Intelligence 可能产生的歧义,所以加了个限定词”。但“即使加了限定词,他们也不满意,而且设想了许多替代方案,只是效果比原来的更差,所以才保留下来了”。这里进一步说明 intelligence 对应情报,即使是对抗、竞争性情报仍然有问题。四是“钱学森对我国科技情报事业做出的巨大贡献是公认的,他不仅熟悉科技情报工作,而且在反法西斯战争中曾亲身参加过针对德国火箭导弹的‘Technical Intelligence’机构的活动”,“他在国内多次具体论述情报和情报工作,却从来没有用过 Intelligence 这个提法,即使那段时间国防科技系统(当时叫国防科委)的作者公开发表的文章中已经采用 Intelligence 来描述情报”。这是说钱先生对情报有深刻的见解,同在国防科技系统的情报人员力主将情报译为 intelligence,但他没有表态,实为不同意。

  我们认为,缪其浩先生的意见和理由是站得住脚的,值得重视和深入讨论。既然中国的情报概念不能简单地对应某个英文术语,在更好的英译名出现之前,用汉语拼音音译,以体现中国情报概念的特色,不失为可行的明智之举,尤其在一句话或一段话中情报、信息、智能同时出现时更是如此。

  这在某些学科,尤其是人文社科领域不乏其例。

  例如,中国传统文化博大精深,一些中国独有的思想文化术语或文化负载词,不能直接对应英文,而直接采用汉语拼音音译,简洁明了。2014年经国务院批准的“中华思想文化术语传播工程”由教育部、国家语委牵头,多部委联合参与,2017年在已经公布的四百条术语中,“仁”、“君子”、“风骨”均被音译为“Ren”、“Junzi”、“Fenggu”,说明使用音译词有其合法性和简洁性。

  我国英语界有关中国“龙”的英译问题的讨论也可提供参考【13】。

  中国人自称是“龙的传人”,“龙”也是中国在国际社会中的主要象征物。但长期以来,龙被译为 dragon,与欧洲神话中象征恶魔的虚构动物同名。

  有的学者认为,在封建时代,龙是皇家的专用符号,象征统治和权力;但今天民众可以随意使用,表达喜庆的心情和良好的愿望,所谓“望子成龙”是也。因此,如果以前译为 dragon 还可以理解的话,那么现在就不应该再这样翻译了,否则很容易引起国外一般民众对中国形象的误解【14】。

  2005年11月11日,北京奥运会评选吉祥物结果揭晓,原来呼声最高的龙落选。原因是“龙在世界各地有着不同的理解”,因此不宜作为奥运会的吉祥物【14】。此事说明龙的翻译问题不是小事。因此他们主张“龙”应被音译为“loong”(由于 long 在英语中是个常用词,故不宜作为龙的英文译名。根据国家标准,从 2012年起允许使用字母代表声调符号,如陕西被译为 Shaanxi,以区别于山西,Shanxi),以避免误解,而此种音译实际上某些国外人士至少在十九世纪初就这样翻译了,说明外国人音译他国特有事物名称是一个司空见惯的现象,很容易接受,合情合法,如同京剧(Jingju)等译法一样。

  但中国外译部门的专家学者不主张重新译龙,其理由是,“以往中外交流不频繁时,可能外国人会纳闷,中国人为何会信奉一个凶恶的图腾形象。但到了今天,海外很多读者已经知道中国龙不同于西方的龙,中西交流频繁后,西方的文学影视作品中,也有龙的正面形象出现”【15】。

  目前两种观点仍然相持不下。

  将情报音译为 Qingbao,有其简洁等优点。为了便于国外同行理解,当然还应该对音译词进行适当的英文解释,注重强调 Qingbao 与 information、intelligence 的联系与区别,不排除使用多媒体和举例,让国外同行理解音译词的含义。……。

  当然这只是我们一家之见,即主张在一句或一段文字中同时出现信息、情报、智能词语时可以直接译成 Qingbao。是否可行,有待于同行的广泛交流和讨论,更有待于实践和时间的检验。

4,结语

  对情报的英文译名进行规范表达,对理解情报概念及其与信息、智能等概念之间的关系至关重要,尤其当情报、信息、智能在一句话中同时出现时更是如此。尽管采用 information、intelligence、infotelligence 均各有其理,但并不理想。目前,鉴于学界围绕 information、intelligence 的使用已经形成惯例,即广义的情报译为 information,狭义的情报译为 intelligence,而当信息、情报、智能等在一句或一段文字中同时出现时则宜采用音译词 Qingbao,以避免在一句话中出现一词多义的问题。将情报音译为 Qingbao 能反映中国情报概念的独特性,假以时日,随着该译法被学界广泛接受之后,将有助于中国情报学话语体系的建立和传播。

参考文献:

2,袁翰青. 漫谈科技情报工作 [J]. 图书馆学通讯, 1983,9(2):43-45,79.

3,马费成, 李志元. 中国当代情报学的起源及发展 [J]. 情报学报, 2021,40(5):547-554.

4,王琳, 赖茂生. 中国科技情报事业回顾与展望:基于情报学理论的视角 [J]. 中国图书馆学报, 2021,47(4):28-47.

5,赖茂生. 数字化时代的情报学 [J]. 图书情报工作, 2007,51(4):25-29.

6,赖茂生. 从工业化时代到数字化时代——纪念中国情报学事业和情报学50年 [J]. 数字图书馆论坛, 2006(10):2-21,51.

7,忠文. Infotelligence Science论纲 [J]. 情报理论与实践, 1998,21(1):6-8.

8,黄长著. 关于建立情报学一级学科的考虑 [J]. 情报杂志, 2017,36(5):6-8.

9,沈固朝. 情报概念讨论与包昌火先生 [J]. 竞争情报,2021,17(2):37-41.

11,图书馆.情报与文献学名词审定委员会. 图书馆.情报与文献名词 2019 [M]. 北京:科学出版社, 2019:2,5,19,22,176.

12,王忠军. 中国情报学研究需要超越 Information-Intelligence 之争——缪其浩先生访谈实录 [J]. 情报理论与实践, 2021,44(8):1-4.

13,黄佶. dragon 还是 loong:“龙”的翻译与国家形象传播 [J]. 秘书, 2018(2):4-12.

14,汪涌, 高鹏. 热门方案为何落选北京奥运会吉祥物?[EB/OL].(2005-11-11)[2022-08-14].https://2008.sohu.com/20051111/n240705545.shtml.

15,张璐. 400条文化术语诠释与英译公布专家:误译易引发误解 [EB/OL].(2017-05-18)[2022-08-14].
https://news.cctv.com/2017/05/18/ARTIDQOW7juhmoLvUWvVTqqA170518.shtml.

作者简介:

  叶继元,男,1955年生,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期刊文献研究、信息资源建设与检索、图书馆学理论、信息社会论、引文分析、学术规范和学术评价等,E-mail:yejiyuan@nju.edu.cn;

  成颖,男,1971年生,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信息检索、科学计量、信息行为。

 

【编后记】

  在中文里,“信息”是中性的,“情报”则带有机密性质。如果有人“收集信息”,我们知道后不会很紧张,但是如果他说自己在“收集情报”,我们就会想他是不是间谍?是不是需要报警?

  单词 intelligence 的主要含义成为“智能”之后,并随着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时代的到来,再用它表示“情报”的确很容易引发误读。在英语世界遇到麻烦时,中文音译词乘机挺进英语世界,可能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案。日本人敢于为英语世界创造和贡献 tsunami(海啸)等词,值得我们学习。

  两位作者还略略保守了一些,应该在英文里直接使用 qingbao 一词,初期可以加短注释 secret information。如果仅仅在 information(信息)和 intelligence(情报,智能)会引起歧义才使用 qingbao,反而会造成新的混乱。英语世界的人并非在 the super wave 会引起歧义时才使用 tsunami 的,而是直接使用的。

Monster terrorizing Japan, 2011

  不必等待中国情报学界统一思想,也不必大家统一行动,先知先觉者可以自己率先使用起来。虽然 secret information 这个词组也可以表示“情报”,但是毕竟太长、太啰嗦。一旦外国人知道 secret infomation 有一个简洁的同义词 qingbao,他们出于人类共同的偷懒(省力)本能,就会主动使用 qingbao 一词,就好像 kongfu 取代 martial art 一样。

  另一方面,qingbao 的首字母不必一定要大写,让它成为一个正常的普通英文单词,更便于推广。

(黄佶编辑配图,2022年9月17日)

相关链接:

“创、省、异”:中国特有事物名称外译的三字原则(黄佶,2008年)

跨文化翻译需要树立六个重要观念(黄佶,2018年

译龙为 Loong 大事记(1809年 - 2022年

译龙为 Loong 实际使用案例按分类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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