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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学界为什么“厚此薄龙”？ “宣传”要改译，“福娃”可音译，唯独“龙”不能动 黄友义：“宣传”不能译为 propaganda，但是“龙”可以译为 dragon 龚文庠：“宣传”不能译为 propaganda，但是“龙”可以译为 dragon 吴伟雄：“宣传”不能译为 propaganda，但是“龙”可以译为 dragon 王银泉：“福娃”音译为 Fuwa 可行而贴切，但是“龙”音译为 Loong 不足取 曾泰元：中国美食名称要大胆音译，但让外国人接受“龙是 dragon”更重要 “豆腐”可音译，但是“龙”没有必要改译 “金木水火土”可音译，但是“龙”不能 ----------------------- 相关文章： 【编后记】 “宣传”不能翻译成 propaganda，这是翻译学界的前辈们一直在谆谆教导的。因为 propaganda 这个词和纳粹德国联系在一起。但是 dragon 何尝不也是这样？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反法西斯盟国大量宣传品把纳粹德国和希特勒比喻为杜拉根兽（dragon）。在翻译“宣传”和“龙”时，为什么标准不同呢？ |
中国学者都知道音译是翻译文化负载词的常用方法，汉译英的实践也非常多，英译汉更是比比皆是。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龙这里，一切理论和经验都失效了，音译“龙”变成了很特殊的事情，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黄佶，2020年12月30日） 相关链接： 敌对双方都把对方比喻为杜拉更兽（dragon）：中国人最熟悉的几次历史性大冲突（大量图片） 杜拉更兽（dragon）被外国时政绘画画家用来象征恐怖主义（大量图片） 2020年美国大选中，两党的支持者分别把对方比喻为 dragon 相关文摘： 习语英译小议 汉语成语“画龙点睛”“龙腾虎跃”，已经有人直译为英语了。这些成语的译者们是否考虑到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呢？在中国，龙是荣誉、吉祥和高贵的象征，但在西方文化中，龙是邪恶和魔幻的象征。这种成语的直译，怎么能引起西方读者的美感和动人的联想呢？ 毛泽东的《在中国共产党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的讲话》，译者把“宣传”一字直译为“propaganda”，悉知：英语 propaganda 是一个贬义词，它含有“鼓吹”、“妖言惑众”之意。 ---------------------- 试论英汉文化对比研究 在常用词中英汉词义完全等同的比较少，即使理性意义相同，但社会意义或情感意义或搭配意义或联想意义或引申意义等也不相同。词义类型的不同也反映了文化因素的不同。比如 peasant，intellectual 和 propaganda 与汉语的“农民”、“知识分子”、“宣传”在理性意义上相同，但情感意义上不同，三个词在英语中均有贬义。一些动物和植物的名词比如 dog，dragon，owl，rose，pine，plum 和汉语中的“狗”、“龙”、“猫头鹰”、“玫瑰”、“松”、“梅”理性意义一样，但比喻意义和联想意义均不相同，而且有的相反。 -------------------- 文化，语言，外语教学 笔者在英国曾亲睹“圣乔治屠龙”这尊基督教宗教雕塑，圣乔治手下那条西方人称之为“dragon”的东西，是凶猛有足的动物。这说明，我们说的“龙”跟英语名词“dragon”指的不是同一事物。 在汉语里，“宣传”是对人们说明，使大家相信并跟着行动，是褒义词。而“propaganda”在英语里用作贬义词。因为对英语国家人来说“propaganda”是传播含有偏见成分的意见，其结果是使人们对某种思想、观点持支持或反对的态度，因此，“propaganda”在英语里有蛊惑、煽动的意思。所以，在汉语里，我们能说“对英雄人物作大张旗鼓的宣传”，而用英语表达同样的意思，绝不能用“propaganda”这个单词。 ------------------- 跨文化差异与词汇翻译 如 propaganda 常含有“撒谎、欺骗”等文化意义，而“宣传”则无此义；…… 再如“龙”字，在汉语中有很重的文化意义，是“高贵、庄严”等的象征，而其英语中的对应词 dragon 的文化意义是“怪物、魔鬼、凶残等”，因此“望子成龙”不可直译为 to hope that one's son will become a dragon，应意译为 to hope that one's son will become some body。 --------------------------- 英美文化与英语教学 不同的政治、经济、社会环境和背景以及文化传统可能会使中国人与英美人对同样的事物有不同的认识，对同样的词汇产生不同的理解和联想。……。Porpaganda（宣传）也因含有不实报道的意味而带有贬义。 龙在汉文化中的是吉祥的象征，中国人自喻为龙的传人，而 dragon（龙）在英美文化中则是一种传说中会吐火的怪兽。 ---------------------- 论文化差异与“词汇空缺” 再比如英语的 propaganda 一词，汉语的意思是“宣传”，即对群众说明讲解，使大家相信并跟着行动之意，是褒义词。但在英美人看来 propaganda 含有贬义，因为宣传讲解的结果，可使人们产生对某种思想的反对或支持，即有煽动之嫌。 在英语文化中，dragon 是像鳄鱼那样凶残的爬行动物，是邪恶的象征。英国著名作家狄更斯的《艰难时世》中的斯巴塞太太就被人视为银行的“毒龙”（Bank dragon）。但在汉语中则恰恰相反。在我国，龙是吉祥高贵的象征。因此，汉语中出现了许多与“龙”有关的词语。如：“龙颜”、“龙袍”、“望子成龙”等等。中国人还把自己当作“龙的传人”，这对西方人来说是难以理解的。 --------------------- 中英词汇文化涵义的差异及相似 “龙”（dragon）是中国历史上的图腾形象。在封建时期,“龙”作为皇帝的象征。“龙”总是用于表示褒义：吉祥、长寿、力量、繁荣。……。可是英语里“龙”象征“罪恶”，有“邪恶”的涵义。这是因为中世纪时,“圣经”里称撒旦为“the great dragon”。如果英语里把一个女人叫做 dragon,意思是她很凶狠、令人讨厌。因此，为区分汉语中的“龙”和英语中的 dragon，英语中常常说汉语中的“龙”为“the chinese dragon”，而英语中“龙”为“the dragon”。 英语中的“宣传”（propaganda）表示贬义。例如，He launehed an attack on the use of propaganda to initiate the population（他对于使用宣传来恐吓民众的做法大加攻击。）但是汉语中的“宣传”总是与政治有关，表示褒义。例如，宣传群众、组织宣传，宣传部、宣传干事等等。所以在翻译时，我们应注意用中性词“publicity”代替“propaganda”。 -------------- 谈英汉互译中的对等 与之相反的是，在中国人心目代表“愉快、飞腾”的“龙”-“dragon”在西方人心中却是一种不可捉摸的神秘、恐怖的动物，因此，汉语中的“龙舟、龙灯”等东西是无法使一个不懂得中国文化的西方人感到愉快的。 例如，英语中的“porpaganda”一词,我们汉语通常将之译为“宣传”，于是“宣传雷锋思想”便成了“propaganda for Lei Feng's spirit”，可实际上，一个地道的英国人肯定会对此句题产生误解。为什么呢？因为在英语中“porpaganda”是一个具有贬义色彩的词，往往宣传、宣扬不好的东西，故若是英国人听到“propaganda for Lei Feng's spirit”，肯定也会以为雷锋精神并不是一种好东西，而这样的话翻译就没有达到原有的效果。 -------------------- 关于翻译的理论与实践 中国人都愿意望子成龙，但此说直译成 expect one's child to become a dragon。英美读者见了会觉得奇怪。“龙”在汉语中是一个褒意的词，中国人称自己是“龙的传人”，可是在英语所代表的文化中“the old dragon”指魔鬼（撒旦）本人。 总之，翻译之时，除了上述的译者要充分分析原文，使其译文符合语言习惯，及文化特点，易被读者理解外，还需了解语言是活的东西，一种翻译也许在这一阶段适用，在另一阶段就不再适用，如“宣传”一词，早年译为“propaganda”也许合适，后来由于国际政治的演变，再如此翻译，给外国人留下的就只有如“洗脑”般的印象了。 ------------------ “阳光”=“SUNLIGHT”？ 汉语里有“宣传”、“宣传部”等词，它们都是中性词。因此“宣传部”就不宜译作“the propaganda department”，而宜译作“the publicity department”。因为在英语中，“publicity”是个中性词，而“propaganda”是个贬义词，常含有“撒谎、欺骗”等意义。用一个贬义词去译党的一个宣传部门显然不合适。 在汉语中“龙”是“帝王”的象征。“凤”和“凰”共同象征“祥瑞”。而在英语中，“dargon”是神话中吐火喷烟、张牙舞爪的怪物。 ----------------- 简析“Chinglish” 因此,如果只知道字面意思而不去了解其涵义，自然很容易造出 Chinglish 的。最常见的有这几种情况：一是把词的褒贬义搞错。如把 politician，propaganda，dragon 等贬义词当褒义词用，而把 landlord，capitalist，secret agent 等中性或褒义词用作贬义词。 ---------------------------- 文化在英语词汇教学中的导入 比如，“龙”在中国历史上是一个图腾形象，是吉祥、帝王的象征，在中国人的心目中引起的是至高无上、美好的联想，而英语中的 dragon 却是罪恶、邪恶、战争的象征，若用来指人则意味着此人很凶狠跋扈，令人讨厌。因此在介绍中餐菜名“龙虾”时，若用上 dragon lobster 定会令西方人胃口大倒。实际上只需将它译为 lobster 或 king lobster 即可。 “propaganda”在英语中是一个具有明显贬义的词。但在汉语中“宣传”并没有贬义。有的情况下，可以用中性词“publicity”来表示“宣传”的意思。由此可见，上述这些受文化背景制约的，通过联想产生的“超语言信息”差别，或曰“文化信息”差别，是无法通过词汇对应来弥合的。在课堂教学中，如果教师只注重词汇的理性意义的讲解，不深刻挖掘词汇的联想意义，只会让学生造成误解，走入跨文化交际的误区，甚至闹出笑话，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纷争。 ---------------------------- 汉译英编辑之我见 政治名称的汉译英要注意其严肃性与准确性。中共中央宣传部在前年曾发出通知，“宣传部”不再英译为 Propaganda Department，而改译 Publicity Department。显而易见，这是因 propaganda 此词常用于贬义，意指欺骗或歪曲（英美等国近年来出版的词典特别注明），因此数十年来我国一直使用的 propaganda 一词显然不能准确地表达在汉语中从正面意思所说的“宣传”之意，就应理所当然地摒弃不用，另择适当用词 publicity，然而该海外译者对此不知而仍照旧译，属情有可原，故我编稿时即予更正。 原书中多次提到“以浦东开发为龙头”，而译稿将“龙头”直译成“龙的头”（the dragon head），这就引发两个问题：一是在西方人心目中 dragon 一词会条件反射地想起电影《侏罗纪公园》中令人生畏的怪兽，是个凶恶的形象；二是外国人不知道我国民间习俗的耍龙灯是怎么一同事，当然也就无法知晓龙头的作用。因此用众所周知的“火车头”（the locomotive）带动众车厢前进作比喻，那么问题就迎刀而解了。 ----------------------- 【编后记】中国翻译学者在讨论 dragon 和 propaganda 时，对它们是一视同仁的，指出它们都是贬义词，其含义和对应的中文词汇的截然相反；外国人的辞典里也都明明白白地写出了它们的强烈贬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解决它们俩带来的问题时采取的方法，却截然不同。（黄佶，2020年12月31日） -------------------------- （返回顶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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