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英文应该翻译成 lo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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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译龙风云》6-3,部分学者赞同重新翻译龙

  以下内容摘自黄佶所著《译龙风云——文化负载词的翻译:争议及研究》一书(全文下载网址:www.loong.cn/ylfy),欢迎相关学者补充和纠错。

6-3,部分学者赞同重新翻译龙

  围绕要不要为“龙”正名、重新翻译“龙”的问题,专家学者们的意见截然不同。以下是赞同的观点,大致按照发表的年份排列。

  2006年:上海外国语大学俄语系教授陆永昌说:“众所周知,‘dragon’是西方文化中一个重要现象,在西方生活中影响极大,家喻户晓。有关‘dragon’,《圣经》中有多次描绘,有其特殊明确的形态与含义:一种无恶不作的怪兽,‘是恶的象征’。在俄罗斯,1918年在彼得堡纪念十月革命一周年的游行队伍中,俄罗斯人就用‘dragon’和双头鹰象征被推翻了的沙皇制度……可是怪得很,‘dragon’被翻译成‘龙’,‘dragon’竟然与我们神圣的‘血缘纽带’——‘龙’搞到了一起,在上个世纪初出版的中文版《圣经》已经开始这样翻译,一直延续至今,长期以来,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一直成了同一个概念,西方的‘dragon’糊里糊涂地是东方的‘龙’,东方的‘龙’不明不白地变成了西方‘多头、嘴里喷火的、吃人的妖怪’。西方人怎么会理解:中国人怎么会把‘魔鬼、妖怪’作为自己崇拜的偶像!”(陆永昌:从“dragon”与“龙”的翻译说起,中华读书报,2006年4月5日第17版“国际文化”。www.cnki.com.cn)“由于翻译的错误,西方人并不真正了解龙,‘中国龙是古人对鱼、鳄、蛇、猪、马、牛、鹿等动物和云雾、雷电、虹霓、龙卷风等自然天象模糊集合而产生的一种神物。’与西方的妖怪‘dragon’的产生与意象毫不相干。现在人们不得不为‘龙’正名。”(陆永昌:翻译——不能再增文化障碍,译林,2006年第3期。http://www.cnki.com.cn)

  漳州职业技术学院教师周璇璇说:“西方的‘dragon’翻译成中文,实际是中文中的‘妖魔鬼怪’;中国人在外国人面前自称dragon,是自我妖魔化。而中文的‘龙’翻译成英文或其他西文,不应直译为西方毒龙‘dragon’,即使翻译为‘the Chinese dragon’,也未能真正揭示龙文化的深刻内涵和民族文化底蕴。20世纪90年代西方的‘中国威胁论’就是从‘赤龙论’入手大做文章的。”(周璇璇:中国龙和西方dragon的比较研究,滨州学院学报,第22卷第2期,2006年4月。www.cnki.com.cn)

  新加坡三一神学院刘华德牧师指出:“早已有西方学者认为不应该将圣经中之dragon和中国文化中的龙等同,因这两个龙的观念全然回异不同,圣经中之 dragon 并没涵盖和包括中国龙所涵盖的观念。很遗憾的是圣经之初译者却将英文的 dragon 一字套在中国龙这个字眼上,使得许多虔诚的国内、外信徒将启示录的撒但与中国龙混为一谈。近代中国圣经学者亦同意此看法,认为我们不应当将西方的 dragon 当成是与中国龙同等之符号作不同解释和处理而己;却应当将它们视为不同的符号,各带有不同的意义和代表性。故将圣经中的 dragon 译作中国的‘龙’,那是出于错误的诠释。”(刘华德:十架与莲花,“经典的翻译与诠释”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集,2006年。www.cnki.com.cn)

  安徽省宿州学院外语系教师郝景东指出:“如果从归化与异化的翻译策略来看,不把‘中华龙’翻译成‘dragon’,而是采取异化的策略译为‘Loong’,这样就可最大程度地呈现各民族迥异的文化特色,避免文化上的误释。”(郝景东:从归化异化的翻译策略看“中华龙”和“Dragon”,宿州教育学院学报,第9卷第6期,2006年12月,http://www.lw23.com/pdf_cee1e462-0c2f-4634-852c-9307bad1bd5b/lunwen.pdf)

  《广州日报》评论员王文琦在批评“弃龙说”之后写道:“有不少学者曾提议,把英语中的‘DRAGON’一词跟中国龙完全分开,另创一个‘LOONG’的单词作为中国龙的专用名。比着丢弃民族形象,这简单而且聪明多了。当然,为‘中国龙’正译名,只是第一步。关键一步是‘为民族立自信’,这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王文琦:龙的传人为何要抛弃中国龙?广州日报,2006年12月5日,http://www.china.com.cn/authority/txt/2006-12/05/content_7458245.htm)

  新民晚报记者报道:中国外交学院教授赵铁生认为:Dragon 在外国人的概念里大多为负面形象,因此他们对中国龙的理解有偏见,是不全面、不正确的。“很多中国传统文化的东西都是音译过去的,比如风水、太极等,所以用‘Loong’是个不错的选择。”赵铁生老师还认为,是否被国人、外国人接受不是问题,“用的人多了,自然就会被接受了。”只是他提出,“Loong”这个翻译是否应该经过权威部门的认可后再推行。(卢晓欣,王剑虹:大学教师质疑“龙”传统英译,欲为中国龙正名,新民晚报,2006年2月23日,http://book.sina.com.cn/news/b/2006-02-23/1037197206.shtml)

  笔者过去也希望政府来推动龙的重新翻译工作,但现在觉得,“龙”不是一个政治概念,其重新翻译工作不必由政府来主导,而应该放手让民间自己去尝试各种方案,优胜劣汰,最终稳定下来。万一政府正式认可的方案不受民众的喜爱,双方就尴尬了。

  2007年:全国政协常委、甘肃省政协副主席周宜兴撰文指出:“龙是中华文明的重要象征,全世界凡有华人的社区,都有龙文化在传承。龙是中华民族共有的神圣物象,它与西方的‘dragon’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最早进行‘英-汉’翻译的某位外国传教者,错误地把中国的龙(long)与‘dragon’等同了起来。这一错就错了二三百年,近来居然有人因这一错误而提出要‘弃龙’,另找中华文明的象征之物。”(周宜兴:中华文明该从何时算起,人民日报海外版,2007年4月5日,http://cppcc.people.com.cn/GB/35377/5566021.html)

  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关世杰指出:“龙和 dragon 涉及东西方两种文化的核心价值。中国不可能改变 《圣经》中对 dragon 是撒旦、恶魔的界定,西方人也不可能改变中国人自古以来认为龙是瑞兽的界定。”“若不改变误译,中国人要对龙和 dragon 意义的区别也要世世代代解释下去。尽管当今中国在国际上的影响比较大,但是,在世界各国普通老百姓中,了解到中国的龙和西方的 dragon 有差别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让他们了解中国龙与西方的 drago n的差别,需要做大量的解释工作,而且要世世代代地向他们解释下去,这个传播成本太大了。”(关世杰:跨文化传播学视角中“龙”与“dragon”的互译问题与中国国家形象的关系,对外大传播,2007年第10期,http://media.people.com.cn/GB/22114/41180/105567/6398340.html)

  湖北大学外国语学院 2005 级研究生覃江华从后殖民主义角度进行了讨论,他认为:“‘龙’与‘dragon’的问题是一个涉及了汉英语民族色彩词的翻译问题,是一个把‘龙’作为中华民族图腾形象的跨文化传播问题,更是一个在东西文化交流、民族语言文化以及民族价值观念重构的过程中的一个哲学问题。”“在学界充分讨论的基础上,不妨由政府来正式向外公布‘龙’的准确英译(比如说‘Long’或者‘Loong’),对于‘龙’的形象和整个中华民族的形象的重构和传播是有利的。”(覃江华:后殖民主义视野下的跨文化传播与翻译——从“龙”和“dragon”谈起,湛江师范学院学报,2007年10月,第28卷第5期。www.wanfangdata.com.cn) 

  2008年:周口师范学院外语系教师于祥杰在论文中说:“多年来将‘龙’译成‘dragon’已经影响了中华文化和中华民族价值观念的发展和传播。”“笔者非常赞同华东师范大学传播学院黄佶先生《“龙”的英文应该翻译成Loong》一文的观点,认为该为我们的中华‘龙’正正英名了。” (于祥杰:从“龙凤呈祥”英译看英汉成语文化内涵之差异,周口师范学院学报,第25卷第三期(2008年5月)。www.cnki.com.cn )

  北京奥运会吉祥物福娃的英文名最初是 Friendlies,受到广泛批评,后被改为音译 Fuwa。上海海洋大学外国语学院教师冯延群和上海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教师陈淑英对此事件进行了分析,指出:“音译已成为民族文化向外推介的一种方式,尤其是在翻译本民族文化所独有的文化意象时,音译已成为一种绕过不可译现象的有效途径。”“如果‘龙’在一开始就采取音译的方式‘long’或‘loong’,‘龙’就不会以目前的形象出现在西方人眼里,入选奥运会吉祥物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更不会出现有人提出取消‘龙‘作为中国形象这一令人痛心的事情。因此,‘福娃’的改译堪称翻译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件。”(冯延群,陈淑英:从“龙”落选奥运会吉祥物和“福娃”改译看文化意象的音译化趋势,江苏外语教学研究,2008年第二期。www.cnki.com.cn)

  三峡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生贺春艳和教师刘景霞说:“Fuwa,Chang'e,loong 这些中国味十足的中国英语不仅体现了在国际交流中我们的文化自信,更是中国人信仰和思想通过语言表现的方式。这种信仰和思想我们可以称之为意识形态。在英语全球化时代,中国人顺应了自己的文化身份选择了能表达自己信仰和思想的英语进行交际。”(贺春艳,刘景霞:跨文化语用失误与中国英语———从顺应论的视角,长沙大学学报,第22卷第6期,2008年11月。www.cnki.com.cn)

  西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教师陈静认为:“在将龙译入英文时采用‘dragon’属于归化译法。而将龙译为‘loong’则属于异化。韦努蒂认为,假如弱势语言文本在进入强势文化的翻译过程中被归化,那么弱势语言文本所包含的异质成分就会被抹煞,由此产生的译本不仅不能体现异族文化的‘异’之所在,反而会误导英美读者。在他看来,异化翻译可以‘成为有利于民主的地缘政治关系,是对抗民族中心主义、种族主义、文化自恋情绪和文化帝国主义的一种形式’。异化的翻译抑制民族中心主义对原文的篡改,在当今的世界形势下,尤其需要这种策略上的文化干预,以反对英语国家文化上的霸权主义,反对文化交流中的不平等现象。”(陈静:龙的翻译:从“dragon”到“Loong”,宁波广播电视大学学报,第6卷第四期,2008年12月。www.cnki.com.cn)

  上海外国语大学 2006 级博士研究生何子章认为:“当初的‘龙’英译时如果采用‘long’或‘Long’这样的特殊的直译方法,避免使其与‘dragon’联系起来,也就绝对不会有今天‘中国龙象征邪恶、具有攻击性’等文化误解了。”(何子章:外宣翻译中“词汇空缺”现象翻译探讨,襄樊学院学报,第29卷第7期,2008年第七期。www.cnki.com.cn)

  学者陈明远在博客里说:“今后应该将中国特色的‘龙’音译成外文(罗马字母写法) LOONG,以代替过去的毫无道理的‘dragon’,以正视听,以纠正误解、曲解,以促进国际文化友好往来!相应地,将外文‘dragon’恰如其分翻译为‘怪兽’或‘喷火怪兽’或干脆音译为‘得拉贡’,而决不再翻译为‘龙’;决不能让它冒名顶替了。”(陈明远:建议“龙”音译成外文LOONG代替过去的“dragon”,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bb74a50100bq14.html)

  2009年:杨照(原文没有标注作者杨照的身份。据检索他应该是重庆师范大学涉外商贸学院大外部教师)在讨论“龙”的新译法时说:“从异化翻译的角度考虑,将其译为‘loong’更为可取,更能体现中国象征标志的真正文化内涵。”“最初英语中也没有‘tou fu’(豆腐)、‘jiaozi’(饺子)、‘taiji quan’(太极拳)等词汇,因为在英语中根本找不到与它们完全对等的词汇,采用异化的方式对它们进行处理,英语读者不也一样高兴地接受并收纳到他们的语言中了吗?”(杨照:从归化与异化角度浅谈“龙”的翻译,科学咨询(决策管理),2009年第六期。www.cnki.com.cn)

  安徽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教师胡兴文和束学军(原文没有标注作者胡兴文和束学军的身份。据检索他们应该是该院教师)在论文中说:“有几点值得我们深思:其一,在跨文化传播中,网民和学者的敏感性、创新性应该给予充分的关注。无论是‘龙’译为‘loong’,还是‘中国宇航员’译为‘taikonaut’,都反映了网民和学者在对新鲜事物的敏感性。他们在翻译中的创新性也非常值得肯定。其二,当网民和学者对跨文化传播中的翻译提出异议时,相关的政府部门应该接受合理建议,及时纠正并大力加以推广。”(胡兴文,束学军:跨文化传播中“龙”的翻译及其它,文教资料,2009年第十四期。www.wanfangdata.com.cn)

  2010年: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教师王磊说:“有人质疑‘loong’是英文中没有的词汇,但是,如果坚持以‘loong’作为‘龙’的翻译,经过一段实践,‘loong’也会在英语中被使用,并逐渐获得合法性。有很多类似的例子,比如:毛主席在与安娜路易斯特朗会见时,谈到‘一切反对派都是纸老虎’,在英文中没有‘纸老虎’的说法,有人曾提出用 scarecrow(稻草人)来翻译‘纸老虎’,但是,毛认为这没有反映出‘纸老虎’的含义,之后,通过斯特朗的笔,‘纸老虎’被直译为‘paper tiger’并成为国际上‘纸老虎’的标准翻译。”“在汉英翻译的过程中,被选择的翻译常常是符合英语标准的翻译。但是,考虑到翻译的政治,翻译作为推广国家形象的重要手段,日益精确的翻译有时候不能只考虑译成目标语言是否纯正,也要考虑语言之外的权力因素对翻译的干涉,这就是‘龙’的翻译给我们的启示,也是在推广国家形象的过程中要省视的翻译的政治。”(王磊:话语的权力与翻译的政治(二),同文译馆-翻译资讯-翻译学丛,2010年1月11日,http://www.oktranslation.com/Cms/Article.aspx?ArticleID=12265)

  中国矿业大学外文学院教师翟石磊和魏渊指出:“中国的‘龙’形象与西方的 dragon 文化释义不仅在西方的文化语境下发生了混淆和冲突,甚至在当今的中国文化语境下也存在令人担忧的情景。台湾著名时尚组合 S. H. E 在其歌曲‘不想长大’中有这么一句歌词:为什么英勇的骑士会比龙还危险?这样的歌词选择本身就是基于对西方 dragon 与中国龙的文化混淆,是对在中国语境下青少年的误导,也是一种对自称为龙的传人的中华儿女心灵的伤害。这不能不让人担忧。”(翟石磊,魏渊:文化图腾与国家形象——跨文化交际视野下国家形象符号化比较研究,中国矿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一期,2010年3月。www.cnki.com.cn)

  长江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教师伍海英在论文中写道:“笔者以为,问题的关键在于改变符号形式与符号指称之间的对应关系,即改变‘龙’与《圣经》中的魔兽之间的对应关系。”“针对‘弃龙’说,华东师范大学传播学院副教授黄佶呼吁要‘为龙正英名’,弃用错误翻译‘Dragon’,并认为这是避免中国‘龙’受到误解的根本之道。笔者认同这一观点,‘为龙正英名’是切断中文符号‘龙’与西方世界‘恶魔’形象对应关系的成本最小的途径。”(伍海英:“编码-解码”理论在跨文化传播中的应用与发展,新闻爱好者,2010年第二期。www.cnki.com.cn)

  2011年:中国矿业大学外文学院研究生李晓婷及其导师李灏在谈到把“龙”译为“Loong”时说:“目的语读者在初次见到时或许会感到困惑,但是见多了,听多了,便会逐渐理解其文化内涵,接受其成为他们词汇里的一个新的外来词,就像他们已经吸收了 kung fu,tou fu,jiao zi,tai chi 等同样具有中华民族色彩的词语一样。”(李晓婷,李灏:文化不可译性对中西文化交流的影响——从“龙”的英译看中国民族形象的维护,牡丹江大学学报,第20卷 第7期,2011年7月。www.cnki.com.cn)

  2012年:宁夏大学外国语学院研究生李超运用格式塔意象再造理论对“龙”的翻译问题进行了分析,他的结论是:“‘龙’的格式塔意象与‘dragon’的格式塔意象是完全不同甚至是对立的,‘dragon’并没能在英语中成功地再造‘龙’的格式塔意象,将‘龙’译为‘dragon’是不可取的。”“无论是从语言认知还是审美体验上来讲,loong 在译入语中成功地再现了‘龙’的格式塔意象,这种译法是成功的。”(李超:格式塔意象再造视角下“龙”的翻译,太原城市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2年第3期,总第128 期,2012年3月。www.cnki.com.cn)

  河南工业大学外语学院教师李翠娟提出:“我们在对外交流中,尽量不要将‘龙’译作‘dragon’,而要使用‘loong’这一专属词语。”“故而,在对外交流中,我们要充分认识西方已存在的‘dragon’文化现象,不要自称或将龙翻译成‘dragon’,一方面这会给西方人以误会, 二则这也是对我们民族龙图腾的贬低轻贱。”(李翠娟:浅析中西方龙图腾文化异同及翻译策略,延安职业技术学院学报,第26卷第3期,2012年6月。www.cnki.com.cn)

  西南大学外国语学院研究生修黎黎和邓科从认知框架与识解的视角对龙和 dragon 这两个概念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剖析,指出:“‘龙’与‘dragon’的框架结构和成分差异是巨大的。”“由于‘龙’的传统框架结构和dragon的传统框架结构格格不入,如果仍然以‘dragon’来译‘龙’,即使中国人再怎么认为‘龙’好,大部分西方人还是会采用他们先验的框架来识解,因而中国‘龙’在西方人眼里可能还是他们以前的‘dragon’。”(修黎黎,邓科:框架识解视角下的“龙”与“dragon”,内江师范学院学报,第27卷第6期,2012年6月。www.cnki.com.cn)

  长沙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研究生胡蓉及其导师边立红认为:“‘龙’与‘dragon’的正确翻译,涉及到如何把‘龙’作为中华民族形象跨文化传播的问题,也是一个在东西文化平等交流、民族语言文化以及民族价值观念重构过程中的一个文化政治问题。”(胡蓉,边立红:从“龙”的英译看翻译与权力的关系,牡丹江大学学报,第21卷第1期,2012年1月。www.cnki.com.cn)

  南开大学文学院教师戴维指出:“就中国龙文化的国际传播实践来看,中国龙形象多由西方主导构建,中方往往以‘沉默的对话者’的身份出现,自我发出的声音很小。与中国的国家形象传播类似,中国龙形象在国际传播中呈现出严重的‘他塑’现象,长期处于‘被塑造’的地位,甚至沦为西方制造中国威胁论的工具。”“中国龙文化重构传播话语权的第一步,可考虑从纠正错误翻译开始,从源头上切断龙与dragon之间的联系。”(戴维:民族图腾与国家标志:龙与中国国家形象传播,文学与文化,2012年第3期。www.cnki.com.cn)

  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研究员何星亮在北京日报于 2012 年初举办的“龙年新思”座谈会上说:“在中国文化中,龙是神兽,主要是吉祥、喜庆、力量、腾飞的象征。把中国龙译为Dragon,不仅不能表现中国龙的独特性,反而容易使外国人视中国为‘恶魔’或‘恶魔’的后代,因而中国应当改正一百多年前形成的错误译名。有的学者建议以汉语拼音‘Long’或‘Loong’,同时也是英语中表示‘长久’的单词‘Long’或‘Loong’作为对中国龙的标准翻译。为了避免西方有些人对中国龙的误解,我认为这是一种选择,应该考虑。”(李庆英:世界视野中的龙文化,北京日报,2012 年1月30日第20版,http://theory.people.com.cn/GB/49157/49165/16965184.html)

  包头职业技术学院教师孙国永在论文中说:

  有个别人认为,这个翻译已经使用至两百年了,早已经约定俗成,根本没有必要去改。西方人在谈论中国龙(Dragon)的时候,不会想到西方圣经中的龙(Dragon),真是这样吗?这两个事物根本就不是一个事物,再加上基督教信徒会对所有的事物按照圣经去理解,自然而然地产生对中国龙的误解,进而产生对中国人的偏见和厌恶。而中国粗学英语又夜郎自大的很多人在本就已经错误的字典里查到“龙”就是Dragon,见了外国人就自豪地说我们是龙(Dragon)的传人,殊不知,这就等于告诉别人我们是恶魔的传人。西方普通人不知道你们中国的龙(Dragon)不是西方的龙(Dragon),知道龙(Dragon)就是龙(Dragon),就是圣经里描述的那个恶魔。这样一来,我们中国人这边自以为是在传播中国文化,还自作多情地自豪的不得了,而西方人则心中不断萌生对中国人的不解,和对龙(Dragon)天生的厌恶。这种误解自孩子们开始领悟圣经的那一天起就开始产生,一直到长大成人,可谓根深蒂固。只有少数深通中国文化的人才能理解这是一种错译和误解,而大多数人都会纠结于这种误解。

  早就有人提出,中国人对外不要在用Dragon 来翻译龙,因为那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是对世界文化的不负责任,也是一种愚蠢的行为。更有人建议直接用龙的发音“LOONG”来翻译龙。我认为,这都是很有思想的真知灼见。因为不要小看一个字的错误,就这个一个错字,需要几代人、反反复复、苦口婆心地解释。更重要的是,这种努力实在收效甚微。中国人从政府到平民,都应重视此事,坚决拒绝用Dragon这个字眼来翻译龙,我们的这种坚持和努力目的是要把中国文化的真正的面目呈现给世界各国爱好和平的人们,而不至于让别有用心的西方政客或者媒体利用这种偏见去抹黑我们这个民族,造成我们的民族与其他西方各国人民之间不必要的误会和争执。这一个字的力量好比千军万马,善用之,则对中国有利,不善用之,则贻害无穷。祸害在于偏见,以及由偏见而产生的仇恨和战争。

  尽管此错译已经使用了两百年,或许已经达到所谓“约定俗成”的境界,但是并不代表时间长的就是正确的,约定俗成不代表就可以接受。世界历史上有很多有偏见的称谓,如中国古代对少数民族称之为“蛮、夷、狄、胡”,其实就是蔑称,当然现在要废止,还有日本军国主义者曾蔑称中国为支那,也一样是要废除的。更何况是对中国文化的图腾的蔑称——Dragon,当然要废除。所以,把龙翻译成“Dragon”是百年错译,因其危害,故必废之。

  (孙国永:中国龙文化,中国校外教育,2012年12月。www.cnki.com.cn)

  孙老师的文字非常犀利,回答了很多长期困扰中国对外翻译工作的问题,笔者忍不住做了大段转引,请读者原谅。笔者想补充的是:很多把英语学得很好的人士也在龙的翻译问题上存在错误观念,这是因为他们英语水平太高了,因此只看见英语中具体的知识和细节,却忘记了语言最原始、最基本的功能。

  2013年:中共中央党校国际战略研究所教授赵磊就如何翻译“民族”一词提出建议之后说:“类似的问题如把‘中国龙’译成‘Chinese dragon’,无论怎么解释,西方人都会把它看作是‘邪恶、丑陋的化身’。所以,不如直接用汉语拼音,即‘Chinese Long’,以突出中西差异,让他们自己去理解,时间长了,这个话语就形成了。不过,用‘Long’来翻译龙容易引起歧义,即‘长’。……。可以用音译变音 的 方 法解 决,比 如 龙 可 以 译 成‘Loong’,……。”(赵磊:值得关注的中国民族关系的细节问题,学习时报,2013年9月10日,http://theory.people.com.cn/n/2013/0910/c40531-22865062.html)

  濮阳职业技术学院龙文化研究所王天润教授说:“将‘龙’译为‘Loong’,最初可能需要适当的解释,但是,经过一定的时间以后,音译词‘Loong’将更有利于中国龙文化准确地为西方世界所了解。从而更有利于中西方文化交流。”(王天润:中国龙与西方Dragon的比较与翻译问题,濮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3年2月,第26卷第1期。www.wanfangdata.com.cn)

  湖北工程学院外国语学院教师曹桂花说:“为了让不了解中华文化的西方人看到中国人崇拜龙的行为时不至于对中国人产生误解,为了更好维护中国传统文化,为了让西方国家更了解中国,笔者建议,‘中国龙’翻译成‘Chinese Long’,从而让中国龙摆脱西方‘dragon’的阴影。”(曹桂花:“龙”意象在中英文中的文化差异,湖北工程学院学报,2013年7月,第33卷第4期。www.wanfangdata.com.cn)

  2014年:河南财政税务高等专科学校教师任满收(原文没有标注作者任满收的身份。据检索他应为该校教师)在论文中说:“诸如‘龙’英译为‘Dragon’之类的案例,应该是翻译工作者工作失误的结果,甚至可以怀疑翻译人员的态度和责任心。”(任满收:跨文化沟通中的意象扭曲问题,合作经济与科技,2014年第2期。www.cnki.com.cn )

  首都师范大学儒教文化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耿硎(笔名“杜吹剑”)说:“语言是民族文化的重要符号,承载着诸多代表性价值理念。各民族文化在历史发展过程中,皆有自己的文化核心词语,如中国文化中的‘道’,西方文化中的‘逻各斯’,均有自己特定的文化含义,强行意译,反失真义,徒增歧义,还不如音译为佳。比如,可将西方‘dragon’直接音译为‘劫鲠’,将中国龙英译为很多学者建议的‘loong’。”(杜吹剑:不应把西方“dragon”翻译成中国“龙”,中国艺术报,2014年5月16日,http://www.rujiazg.com/article/id/4013/)

  湖北第二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教师秦思在论文中说:“将龙翻译为 dragon,在文化过滤场的作用下,不可避免地造成了文化误读,使中国吉祥尊贵的龙成为了西方邪恶代表 dragon,这种翻译方式是完全错误的。”“希望能够尽早推动中华龙拥有自己的新英译名‘Loong’。”(秦思:中国“龙”翻译的文化误读,湖北第二师范学院学报,2014年9月。www.wanfangdata.com.cn)

  2015年:《中国民族报》介绍了前南京金陵协和神学院荣誉神学教授洪光良牧师、南京市基督教爱国会主席李兰成牧师的观点。他们认为:之所以出现中国传统文化中的“龙”与《圣经》中的“龙”是否同一“龙”的争论,是因为教会并不了解中国传统文化。李兰成牧师指出,造成此误解和早期《圣经》的翻译有关。历史上,西方传教士将《启示录》12章第9节的“Dragon”翻译成“龙”,中国的龙在西方又被传教士译成“Dragon”,相互混淆,影响至今。在西方国家,很多人都会产生疑问,“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民族,竟然是‘Dragon的传人’?”因此,许多研究《圣经》和中国传统文化的专家都提出,《圣经》中的“Dragon”不应该翻译为“龙”,若把“dragon”音译为“诸拉根”就不会引起误解了。另外,“中国龙”也不应翻成英文的“dragon”,而应该按照汉语拼音译为“long”。不过,因为汉语中读音为“long”的字很多,所以多加一个“o”,即用“loong”来表示“中国龙”。(中国龙与圣经龙:此“龙”非彼“龙” ,中国民族报(记者:何夕,刘静),http://www.mzzjw.cn/zgmzb/html/2015-06/02/content_106272.htm)

(摘自黄佶所著《译龙风云——文化负载词的翻译:争议及研究》一书
(全文下载网址:www.loong.cn/ylf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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