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译龙风云——文化负载词的翻译:争议及研究》全文免费下载 |
龙不是 dragon,请美国作家改书名 田波 引言 今天,即 2018年5月14日,网上疯传一个题为《这下,玉龙雪山要在全世界出名了!》的报道,讲一位名叫艾尔莎-哈特(Elsa Hart)的美国作家,来中国的丽江旅游之后,写了本名叫“Jade
Dragon Mountain”的书。 |
|
首先,感谢美国朋友对宣传丽江、中国经济作出的贡献;其次,郑重提议,请她尊重我们寄托在玉龙雪山上的古老感情,修改她的书名,英文的“Dragon”不能对应中文的“龙”字,而应采用汉语拼音,音译“long”或“loong”。
因此,汉语的地名,任何人不得妄改,以维护国防之尊严。同理,一个关于中国的汉语地名,如果翻译为其它语言时,不得改变其感情色彩。 “1961年,母亲有着美丽的容颜,没有嫁妆,没有婚宴,甚至没有爱情,母亲成了父亲的新娘。不知道是幸或是不幸?一张捷报送来了父亲考上大学的通知。仅做了三个月的新娘,在这个穷困潦倒的家里找了两个白布口袋,为她的新郎赶制了一件衬衫,用东拼西凑的粮票送新郎去往北京,那个太阳升起的地方。”[1] 当纳西同胞讲这些话时,“北京”两个字在她心目中绝对是崇高而神圣的。这种认知,就是地名赋予世世代代生活在它的土地上的人的感情色彩。 玉龙雪山,是纳西族的神山,是传说中纳西族保护神“三多”的化身,其十三座雪峰连绵不绝宛若一条“巨龙”腾越飞舞,故称为“玉龙”。南诏国主异牟寻封岳拜山,曾封赠玉龙雪山为北岳。元代初年,元世祖忽必烈到丽江时,曾封玉龙雪山为“大圣雪石北岳安邦景帝”。是国家旅游局正式批准的,全国首批 5A 级国家风景名胜区。国务院列入第二批国家级风景名胜区,国土资源部授予国家地质公园。…… |
远眺玉龙雪山。黄佶摄于丽江黑龙滩,2009年7月15日。
玉龙雪山上的积雪。
玉龙雪山不仅寄托着纳西族的宗教信仰、祖先崇拜、图腾崇拜,还被南诏、元代封为“安邦”护国的镇国之山,而当代中国对它的屡次褒奖,更是将它上升到了国家认同的文化战略高度,成为对外文化宣传的一个形象大使。正是这些古老而深厚的文化积淀,让玉龙雪山庇佑下的丽江成为世界文化遗产。 华人崇玉,以玉器祭神便是礼仪之邦的“礼”字的本义。神话学家叶舒宪,甚至将华人的玉石崇拜上升为“玉教”,认为它就是中华本土的民族宗教,支撑着中华文明的绵延。[2] 有一个古老的传说:女娲在盛产美玉的昆仑山,造人造物;因此,女娲是中华民族的人文始祖,俗称“社皇”、“人类始祖神”、“人祖婆”、“娲皇”等等,《封神榜》则将其视为护国女神。女娲补天,遗落人间的补天石,又称“女娲石”。 我刚到丽江时,在黑龙潭附近,我对路边砌墙的石料很好奇,于是向纳西朋友、大东巴“更布塔”(汉名“和士华”)请教,他说,丽江出产女娲补天的五彩石,乍看之下,恍若混泥土的切割面,所以是天然的混泥土。《礼记》有君子佩玉之说。因此,先哲、先贤、先王给玉龙雪山取名时,并非随意而为。同理,玉龙雪山这个地名里的“龙”字,也是郑重所选。
图腾崇拜,对于大多数华人而言,是活态文化,祖祖辈辈都离不开。“充分尊重每一个民族选择自己的信仰、包括图腾信仰的权利和自由,不仅是宪法赋予公民的权利和义务,而且也是保持我国各族和世界文化多样性的需要。”[3] 图腾崇拜,本质上是“生殖崇拜 - 祖先崇拜”。图腾时代,俗信逝者需变为图腾,才能转世,实现生命的生死轮回。“中国龙既不是西方的毒龙(dragon),也不是印度的那伽(naga),三种神异动物不可混为一谈,也不宜采用一个名称互译(如汉译佛经将 naga 译作龙,不少英文著作将龙译作 dragon)。”[4] 纳西族,是古羌后裔,与汉族同源共祖,仍存图腾崇拜。“纳西族称猴为‘余’。第五代纳西先民称为‘初楚初余’,意为猴图腾的一代。在纳西族称谓中,称岳父为‘余普’,称岳母为‘余美’。余普,为公猴。余美,为母猴。这种称谓,典出东巴古籍《关死门经》。迪庆藏族自治州三坝纳西族在棺木头上要画一个白猴头。显然,这一习俗说明去世了的那个人变成了猴子,即变成了祖先。死者入土后,纳西族说:‘素母日彪色,日科洛冷布,余科洛冷土。’意思是说,死者变成了蛇,从蛇洞送出去,又到了猴洞。纳西语‘余’,有两意,一为猴,一为过世俗生活。所以,所谓‘余科洛冷土’,意思是说,又将转世了。在纳西族的送魂路线中,有一站叫‘余足比吕柯’,意为猴子住的比吕柯。纳西族中源于猴氏族的人去世后,都要把死人的灵魂送到这一站,让死人的灵魂最终与祖先生活在一起。”[5] 英文的 dragon、蛇,常常是凶暴、邪恶的象征,不能为民造福,反倒常常喷火吐焰,作恶多端,人神共恨,往往是英雄的征服对象;因此,它们在英语语境里不具有图腾的含义。英国作家托尔金的《霍比特人》,保留了
dragon 的这种邪恶形象。“中华龙与西方 dragon 完全不同。中华龙形象神奇,主要象征正义与吉祥;西方的 dragon 外貌丑陋,主要代表邪恶与祸祟。应将
dragon 直译为“獗更”;……”[6] |
兰州宣言石碑,兰州龙文化公园。
龙在中华,具有源头意义,故又叫中华龙、中国龙。佛教的龙王与中华龙,并非一物,却袭用了它的形象,逐渐华化。早在佛教问世之前,中华龙就已定型。1994 年辽宁阜新查海遗址出土一条距今八千年前用石块堆成的龙,身长近二十米。1987年,河南濮阳西水坡古墓出土了距今六千多年前用蚌壳摆成的龙,造型成熟。考古证实,距今五千年前,龙图腾已遍布辽河、黄河、长江之域。 伏羲女娲被刻绘成蛇躯、鳞身或龙身,因此许多华人自称龙的传人。“载见辟王,曰求厥章。龙旗阳阳,和铃央央。”(《诗经》)可见,先秦的王旗即龙旗,龙是王道、王权的象征。早在西方的图腾说传入中华之前,清王朝已通过国旗(黄龙旗)、邮票、警徽等国家形象的象征体系,将龙作为中国的象征。所以,在中华民间,龙、蛇都有图腾、祖先、保护神的含义,而 dragon 却没有。蛇在西方多具有负面价值,象征恶魔,惟独在中华被神化为龙,享有最高的正面价值,是中华最著名的图腾。德国哲学家谢林(1775-1854),说:“中华民族的核心神话只有两个:龙和黄帝。”[7] 中华创世神话里的女娲、伏羲、神农、炎帝、黄帝、大禹等神话英雄,统称三皇五帝,他们多是图腾祖先,即在华人的族源记忆里,身兼鸟兽、人类的某些特征,比如汉代画像石里的女娲伏羲、纳西族东巴教里的署神(主宰大自然的女神,与人类同父异母),都是人头、蛇身或龙身的模样。以图腾祖先为主的三皇五帝崇拜,培养了华人最深沉的民族意识;所以,三皇五帝成为中华民族的公祖、共祖。 虎族的伏羲、龙族的女娲,个人之间成亲,族际之间通婚、结盟,开创了华夏族,而华夏族是汉族(华人的主干部族)的主源。女娲成亲的神话,实为龙虎联姻的史影,属“异图相婚”,比“同图相婚”更能兴旺种族,这是“女娲成亲”神话的深意所在。 “从中华民族角度讲,在远古时代,伏羲氏是虎族,女娲氏是龙族,双方结成了婚姻关系,出现了虎龙结合的部族。《周易参同契》:‘龙呼于虎,虎吸龙精,两相饮食,俱相贪。’学者认为,这是古籍中最露骨地描写男女交欢的文字。其背景是伏羲女娲婚媾,并以此为例,来描写人世间的婚姻关系。”[8] “范三畏《旷古逸史——陇右神话与古史传说》,突破常说,认为:伏羲属于虎氏族。女娲是凤族之父与龙族之母所生,属于黾(即龟或蛙)氏族。伏羲与女娲结合,故下一代当属龙氏族或凤氏族,而辈分不明的太昊属于龙氏族、少昊属于凤氏族正说明了这一点。”[9] 龟、蛙,都是龙的重要原型,因此女娲又作女蛙。 人类探索自身的生殖之谜,先是认为生儿育女是女人独自完成的,后来才发现男女交媾才能生儿育女。相应地,在创世神话里,最初是全知全能的始母神、“天地全神”,后来才是男女二神共同创世的神话,升华为哲学,便是阴阳二神。 《易经》简称《易》,易学是关于《易经》的学问。“生生之谓易”(《周易》);因此,生殖崇拜是易学的基础。《易经》是忧患之作,是在为兴旺种族而寻求良策。生存忧患是初民的最大难题,生殖崇拜是初民的最大信仰。初民经过上百万年的琢磨,闹懂了生殖之谜——男女交媾而生儿育女,将其哲学化,便是易学。 八卦是易学之本,易学是伏羲所创,阴阳论是易学的核心,易学是以阴阳论来阐释宇宙大化的学问。八卦由阴爻(两个短横,即“--”)、阳爻(一个长横,即“─”)组成。阴爻,象征女子的阴户;阳爻,象征男子的阴茎。“一阴一阳之谓道。”(《周易》)“《易》以道阴阳。”(《庄子》)中华哲学,追求“道法自然”,信奉“通天者王”;相传,揭示天象的河图洛书是伏羲八卦的源头,而伏羲是“人文初祖”,《帝王世纪》说他“继天而王,为百王先”。 典籍载,伏羲女娲“正姓氏,置婚姻”,为天下万世定下了婚姻大法。“男女媾精,万物化生”(《周易》),易学把男女的性结合象征为万物生长的根源,肯定了只有阴阳交合才有新的创造。纯男、纯女或纯阳、纯阴都不足以创生;万物只有阴阳相合才能创生;因此,独阴或独阳都不能叫道,惟有阴阳相合,方为道。这种生命哲学,认为世界是神创造的,他们就是阴阳二神。[10] “卍”字,当是纳西族东巴教里的“本巴奔”。东巴经每当谈到天地万物的形成,就归于至关重要、重复率极高的“本巴奔”,意即阴阳和合,其原型是伏羲女娲神话,若画成一幅图便是伏羲女娲交尾图。纳西语,“巴”是青蛙,属龙的原型,象征女娲,女娲又叫女蛙;“本”是蒿草,即伏羲占卜用的蓍草,象征伏羲。纳西族的主源在古羌,他们的祖先是从甘肃、青海一带的昆仑山,经过千万年的时间,迁徙到云南的;因此,纳西族东巴教遗存了古羌的信仰,纳西族奉伏羲女娲为祖,故有“本巴奔”之说。[11] 本巴奔,是音译,又作“奔巴别”,比如:1,“在东巴经中,称男女、雌雄交合而生后代为‘本巴别’,由此而用来表明自然界中一切事物皆是雌雄、阴阳交合而生。”[12]
2, “东巴文中有一个象形文字,上为天(读美),下为地(读堆),中间是一个蛙头(读巴),此字读‘美能堆奔巴别’,表示自然之天地交合后而化生、变化,用这个字来解释人类及万物的产生,则含有‘天地交泰,以化生万物’的观念。此谓‘交泰’、‘化生’或‘孕育’的东西,指的就是‘天之气’和‘地之气’,或‘天上的声音’和‘地上的气息’。‘奔巴别’意指阴阳成对的事物‘相交媾’或‘相交合’而‘孕育’或‘化育’。”[13] |
纳西东巴象形文,意为“家庭和睦”。黄佶摄于丽江,2009年7月13日
三、作为象征,在民族认同上,具有团结的神圣意义 图腾崇拜是以象征的方式来识别身份、区分姻族,最终演变为民族认同。清末,严复的译著《社会通诠》将“图腾”一词引进中国,说:“聚数十数百之众,叫一图腾,建虫鱼鸟兽百物之形,揭橥之为徽帜。”按语:“图腾者,蛮夷之徽帜,用以自别其众于余众者也。由此推之,古书称闽为蛇种,槃瓠为犬种,诸此类说,皆以宗法之意,推言图腾,而蛮夷之俗,实亦有笃信图腾为其先者,十口相传,不自知其诞也。”1905年《国粹学报》创刊时,黄节撰“《国粹学报》序”,说:“社会,莫不始于图腾,继以宗法,而成于国家者也。” 龙,是谁译成 dragon?据说:1,利玛窦。[14] 2,马礼逊。他是英国殖民主义者派往中国的第一个传教士,他在 1815-1823年在澳门出版《汉英-英汉词典》(又作:《华英词典》),将“龙”译为“dragon”。他们都是“中国通”,对“龙”在中华信仰里的神圣地位,岂会不知?这样翻译,是为了把华人的崇拜对象妖魔化,颠覆华人的民族信仰。普鲁士传教士郭士立,在中国沿海,既传教,又当间谍,走私鸦片,后来参加侵略中国的战争,披着宗教外衣从事侵略活动,曾叫嚣“龙应该被废黜”。[15] 面对帝国主义的侵略,自清末以来的中国人,大多从政治上、文化上论证中华民族的统一。日本侵华后,许多中国人都在思考民族问题。[16] 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前后,出现了一大批中华上古史论著,主要讲“中国民族由来之研究”。闻一多致力于寻求“团结起来救国”的文化方略,把龙摆在正中,全面论述。1942年,他发表“从人首蛇身像谈到龙与图腾”[17],成为其《伏羲考》的重心。1978年,中国开始改革开放,振兴中华的民族主义成为时代强音。这时,台湾歌曲《龙的传人》在全世界华人中唱响,顺应了日渐高涨的民族主义以及海峡两岸一家亲的祝愿。随后,《伏羲考》被奉为学术经典,龙图腾走向复兴。 中文的“龙”字,如何英译,涉及华人的图腾崇拜、祖先崇拜、民族意识;因此,旧译不改,信仰难正。没必要因为英文里已有“long”一词,便要为中文的“龙”字另造新词,而应“名从主人”[18],用汉语拼音译作“long”。当代,中国建设银行的“龙卡”的“龙”字,就是这样翻译的。 时贤说:“重新译龙,好处多多:1,可以方便表述、避免混淆。2,重译龙和 dragon,可以方便反对者清晰表达自己的观点。”[19] 为了中文的准确性,建议采纳这个译龙方案,把“龙”字译为“Loong”;这样,它们是一对一的,具有唯一性,能准确表达中华文明。 音译是尊重人的表现,洋人朋友早已采用,比如:“孝文化原本就是作为构成民族精神面貌的其中一种价值观,别人早就通过它来认识我们。如德国的社会学者韦伯,在其大著《儒教与道教》中,把‘孝’作为第六章的一个小题目。韦伯对‘孝’使用了德文拼音
Hiao,作音译,它不是源自西方文化的任何词汇可以完整替代的。我们在感激别人努力认识我们的同时,不只自己不能丧失中华民族本身对孝文化的话语权,而且也丢不起这个人际道德的最基本表现,也必须在别人认识中华民族的同时,让它在各领域表现出它是对全人类有益的中华品牌,以它的存在向其他人保证:与中华民族对话和合作是诚信可靠的。”[20] |
|
丽江民居大门。黄佶摄于 2009年7月13日
图腾的本质,是对人类进行象征性的分类。如有新的人员出现,就可简便地归入原有的分类,这是个开放系统。殖民时代,当欧洲航海者到达澳洲时,土著便将来者归类到某一图腾部族。因此,图腾崇拜不仅是信仰,还是分类学、信息理系统。[21] 把华人凝聚成一个民族的关键,是对中华创世神话的认同与归宗。 德国哲学家谢林,说:“一个民族,只有当它能从自己的神话上判断自身为民族,才成其为民族。”[22] 民俗学教授田兆元说:“民族的形成的标志之一,在于它的神话走向成熟。”[23] 他又说:“对神话的认同与归宗,乃是民族融合的关键。”[24] 英文“America”,中国的先贤翻译时,用的是最美好的中文,音译为“美国”,寓意“一个美丽的国家”,体现了中华民族对他国的尊重、祝福,胸襟博大,风度儒雅。那么,小说《Jade Dragon Mountain》的作者艾尔莎?哈特(Elsa Hart),身为美国作家,英语是她的母语,她对“Dragon”在英语世界里所代表的感情色彩、褒贬倾向,岂会不知?同时,她也亲临中国,既然能耗时费日地写一本小说,那么她对玉龙雪山在中国人心目中的圣洁地位,恐怕不会没有耳闻吧。不论何种部族,各自的语言都会有相应的感情色彩、褒贬倾向。尊重这种语言现象,是尊重人的体现,遑论国与国之间的文化交流。自觉维护这种语言规则,便是文化自信的展现,有助于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龙是认同最广的中华图腾,华人心目中的龙都是一个样,各组所尊奉的龙是同源的。汉族及许多兄弟民族自称“龙的传人”,把龙奉为血脉祖宗,把龙当作吉祥物,把龙视为中华民族的象征。龙神庙是中华分布最广的庙宇。“龙的传人”是中华神话的集体意识,这是一种基于图腾崇拜的民族意识;所以,中华神话是一个放大了的宗族神话,神界诸神或对应着人间的先公先王,或直接就是某一部族的根谱、世系。因此,龙图腾(中华龙、中国龙)对于当代中国的积极意义,值得珍惜、抢救、发掘、光大。
云南丽江的玉龙雪山,不仅属于纳西人,而且属于全体中国人。如今,丽江成了世界文化遗产,于是玉龙雪山又成了全人类的,这是对中华神山的最高褒奖。 龙不是 dragon,请美国作家改书名。身为中国人,有责任维护玉龙雪山,讲几句实在话,期望美国作家能尊重中国人的信仰,及时地改正她的英文书名。倘若不讲这些,地球照样转;尽管对英语仅略知一二,但我还是要为玉龙雪山的未来,鼓与呼。 个人之见,仅供参考,如有不妥,敬请斧正。谢谢大家!
[1] 和玉玲:母亲,母亲!- 时光散文,2017年5月22日, https://mp.weixin.qq.com/s/QQPU3podX6wmWvOZNoWExg [2] 叶舒宪:“玉教与儒道思想的神话根源——探寻中国文明发生期的‘国教’”,民族艺术,2010年第三期 [3] 刘锡诚:“关于民间信仰和神秘思维问题”,http://www.ebaifo.com/fojiao-23476.html [4] 阎云翔:“试论龙的研究”,香港九州学刊,1988年第二卷第二期 [5] 和士华:三皇五帝与纳西祖先,云南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266~268页 [6] 首届中华龙文化兰州论坛宣言,http://www.loong.cn/lanzhou-xuanyan.html [7] 德国思想家论中国,江苏人民出版社1995年 [8] 和士华:三皇五帝与纳西祖先,云南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173~174页 [9] 陈连山:神话研究综述(1998-1999),http://www.chinesefolklore.org.cn/blog/?7681/viewspace-16148 [10]“古未有天地之时,惟象无形,窈窈冥冥,芒芠漠闵,澒濛鸿洞,莫知其门。有二神混生,经天营地。孔乎莫知其所终极,滔乎莫知其所止息;于是乃别为阴阳,离为八极;刚柔相成,万物乃形;烦气为虫,精气为人。”(淮南子。高诱注:“二神混生,即阴阳二神俱生。”) [11] 和士华:三皇五帝与纳西祖先,云南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44~99页 [12] 杨翰卿:简论儒学在我国南方少数民族哲学和文化中的传播影响,西南大学(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年2月第三十卷第一期 [13] 唐善纯:《山海经》中的藏族历史,http://blog.sina.com.cn/s/blog_dcf392dc0102w4d7.html [14]、[15] 施爱东“欧洲变色镜中的中国龙”一文的摘录: 门多萨《中华大帝国史》……。在可能涉及龙的地方,则用蛇作了替代。此书 1585年初版于罗马,用西班牙语写成,龙写做 serpientes,即“蛇”。1588年的法文版,龙写作 serpens,也是“蛇”。 ……。将龙对译为 dragon 源于利玛窦。 17 世纪,……。约翰·韦布……《历史论著:试论中华帝国的语言即为原初语言》。韦布说:“中国的神庙和皇宫,大量地使用龙蛇图案,而且总是用相同的序列方式来排布,龙是中华帝国的皇家标志。过去从来没有谁能够解释墨西哥神庙中的龙饰为何能够如此典雅、伟大和高贵。直到最近我认真阅读了中国历史,这才找到满意的答案。” 1687年出版的《中国哲学家孔夫子》,在孔子画像上方配了一幅双龙戏珠图案。此后 300年间,这张酷似欧洲哲人的孔子像,连同两条粗糙的戏珠龙,被各种有关中国的著作一再翻印。 1735年,杜赫德第一次将龙升格为“中国人的国家象征”(《中华帝国全志》)。 1860年英法联军焚烧圆明园之后,《在中国我们应该做什么》开启了“征服中国龙”类型漫画的流行。一望而知这是一条由满大人与欧洲龙杂交变身而来的混体龙。从上往下,高高扬起的长辫子、八字胡须、曲张的双手、长而尖的指甲、大腹便便的身躯、笨拙的方头朝鞋,全都是满大人形象变身而来。 在欧洲漫画家笔下,原本面目狰狞的中国龙,到了甲午战争时,已经退化得毫无斗志,楚楚可怜。 征服龙与征服东方、征服异教徒,三者之间几乎是一体的。早在1834年,郭士立就曾公开声称:“龙应该被废黜,基督应该成为这个辽阔帝国上唯一受到崇拜的王。我热切地希望我们伟大的主用他万能的手将中国从撒旦的奴役中尽快解救出来。” 1880年代以来,俄国、美国、英国、德国的一些种族主义分子都曾先后抛出过所谓的“黄祸论”。以《复仇者》(1900)为代表,欧美各国都生产了大量针对庚子事变的屠龙漫画。“复仇者”是一位翅膀上写着“文明”的天使,“黄祸”是一条中国龙。 这场所谓的远东战争结束之后,法德两国发行了大量纪念明信片。德国明信片《列强征服中国》中,列强士兵全都被画成了圣乔治的模样,个个骑白马,着锦衣,脚裹护甲,手执长矛,招招刺在巨龙身上。 16-18世纪中国形象尚未衰落的时候,龙是帝国皇权的象征,尊贵而时尚;19世纪之后,中国形象日益滑落,龙也只能跟着倒霉,…… (黄佶编辑本文时按照原文进行了核对,原文网址:https://115482.kuaizhan.com/36/2/p353233002c3fba) [16] 比如,洪尊元《中国之前途》:“我们常常提及‘民族’,有欲完成一‘民族统一’,但究竟什么是民族?什么是中华民族?” [17] 比如:“所谓龙便是因原始的龙(一种蛇)图腾兼并了许多旁的图腾,而形成的一种综合式的虚构的生物。它是由许多不同的图腾糅合成的一种综合体,因部落的兼并而产生的混合的图腾。龙族的诸夏文化才是我们真正的本位文化,所以数千年来我们自叫‘华夏’,历代帝王都说是龙的化身,而以龙为其符应,他们的旗章、宫室、舆服、器用,一切都刻画着龙文。总之,龙是我们立国的象征。” [18]“不同的族群有不同的抽象观。人是文化的动物,文化是符号的产物。两种语言间纯粹的互译是不可能的,翻译实际上是一种合法的改写,因为世界上不可能有两种语言有完全一致的概念。”(王海龙:你见过星期二么?——阐释人类学的抽象观,http://www.chinesefolklore.org.cn/blog/?uid-199-action-viewspace-itemid-7408) [19] 黄佶:《译龙风云》。www.loong.cn [20] 王琛发:孝文化面向世界,提升中华民族的凝聚力量,http://www.chinesefolklore.org.cn/web/index.php?NewsID=4821 [21] 叶舒宪:中国神话哲学,陕西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328页 [22] 谢林:神话哲学引论,转引自 [英] 麦克斯?缪勒《宗教学导论》,陈观胜、李培茱译,上海人民出版社,1989年,第62页。 [23] 田兆元:论主流神话与神话史的要素,http://www.chinesefolklore.org.cn/web/index.php?Page=3&NewsID=4146 [24] 田兆元:魏晋南北朝时期北方民族融合过程中的神话认同,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095ab70100085r.html (注:本文原标题是“为丽江维权,请美国作家改书名”,2018年5月15日首发于微信公众号“华学论坛”,投稿时稍作了修改。) |
|
作者简介: 田波:男,四川人,网名“蜀山黑马”,现居云南丽江的束河古镇。中国民俗学会、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学会、四川民间文艺家协会、甘肃省马家窑文化研究会、中国民族学学会、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上海筷箸文化促进会、甘肃省齐家文化研究会等会员。致力于华学的研究与宣传,代表作《春节考源》,首倡“昆仑三族”、“社皇教”二说。主张“中华民族起源于昆仑三族”、“社皇教,指以女娲或类似神祇为主神的宗教”、“社皇教是中华民族宗教”、“春节是社皇教的宗教节”。 |
附件: 这下,玉龙雪山要在全世界出名了! 掌上丽江,2018年5月14日,https://mp.weixin.qq.com/s/R-KedkjT9VWmQatVmjiZbw 据美国媒体报道 据美国之音电台网站报道 …… (黄佶编辑、配图,2018年5月21日) |
(返回顶部) |
返回首页 《译龙风云——文化负载词的翻译:争议及研究》全文免费下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