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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是灵物，它如何能等于 dragon？ 原标题：“龙”不是 dragon 龙是灵物， 大陆考古学家最近在河南省的出土文物中，有了重要的发现，证实距今六千年以前，中华民族就有了“龙”的图形，那是用石块排成的，龙身有几公尺长，龙头龙尾俱全。由此推论，“龙”进入中国人的心中、占有地位，应该比黄帝还要早一千年。有关龙的起源，至今各学派还是众说纷纭，有学者认为那是某部族的祖先有崇拜蛇的风俗演变而来；也有“学者”主张，远古时的祖先“惊见”到大恐龙，就根据它的形状，写出了现在的龙字。（主张此说的“学者”，可能对自然科学不太清楚。盖恐龙生存在侏罗纪，距今约一至两亿年；人类的出现，有三十五万年至一百万年各种说法，但“现代智人”的出现距今不超过三至五万年，人不但见不到活恐龙，由于没有开挖技术，古人见到恐龙整套骨骸也没有可能。）龙既然是想像的产物，我们其实应该从“想像”的角度去寻找它的来源，才尽可能避免牵强。 近年考古学家在广西桂林及其他地方陆续发现距今七千年以上的陶器，据此推算中国人的文明起自七千年前，应可算是有据的。六、七千年前，中国已经进入到农业社会，也还是“人与天争”的时期。这个时期的人，生生死死都受到大自然极大的影响，像风、雨、旱、雷、电，使人既期待、又畏惧，因此产生对自然力的敬畏，是合乎情理的。自然力之大，祖先无以名状，欲可用“长”来替代，这可能是“龙”是长形的起因。有一派学者举出，史前人看见天边彩虹，心生赞羡，信为祥兆，也可能启动了“飞龙在天”的灵感。历来，人们相信龙能腾云驾雾、呼风唤雨、兴风作浪、翻江倒海，其实，这些无一不是大自然力的展现。直到民国初年，无知的老人家还告诫小孩不可用手指指着天虹、指向打雷闪电的天空，因为那是对龙的不敬，证明古来的人一直把自然现象和龙划了等号。由是看来，金龙可能象征金霞满天、青龙可能象征青天、乌龙可能象征阴天……，不管怎么说，在中国人心中，“有龙则灵”。 世界各民族有用所谓“图腾”或动物来代表自己的精神、信仰或特色，有的用鹰、有的用雄狮。中国人自己创造了象征全能的大自然力（Almighty natural power）的龙来代表自己，自认为是“龙的传人”；龙是中国人心中的“灵物”，不是一般的动物。从这里也可看出，选择“灵物”，与选择禽、兽来代表自己，正是民族之间不同之处。在东方，除了中国人，还有越南人也自认是“仙龙”的后代。日本人、韩国（朝鲜）人，也是尊龙为灵物的民族。 中西海通迄今，少说也有了四、五百年，可惜在互相认识上，还存有很多误解和错误的印象。像中文的“龙”字，英文翻译成“dragon”，便是一项荒谬的大错。首先，正如前述，龙是灵物，是中华民族所独创独有的，外国根本没有此一灵物，它如何能等于 dragon？其次，一提到 dragon 这字，在西方人的印象里，它是神话中凶恶的妖怪（monster），长翅膀、吐火焰，常常为害良民；dragon 的另一个定义是大蜥蜴，像印尼的巨蜥“科摩多”（komodo），英文也把它叫做 dragon。试想，蜥蜴是冷血、骯髒的低等动物，它如果代表某个人，我们会对此人有好印象吗？就像中国人一般对癞蛤蟆没有好感，如果某个人或民族叫做癞蛤蟆的传人，我们会对这些人产生好印象吗？ |
今天我们不必追究这字的荒唐翻译到底是中国人或者是洋人干的，但是，不让西洋人继续误会我们中国人是 dragon，应该是有自尊、有自我认知的中国人希望看到的。当然，纠正这项积谬几世纪的错误，不是短期能够做得到的。笔者只是在此提出这一问题，希望有同感而热心的学者方家，在全世界为正“龙”的视听，提出高见来解决，这也算是为我们同胞的子孙后代做的一件好事。笔者抛砖引玉的浅见，今后学术界可否将中文的“龙”字翻成“lung”，先在字典、学术文章、英文著作、电影、电视中使用。同时，希望我们大家再看到英文 dragon 时，不要把它译成“龙”字，以避免它继续以讹传讹，似可试译为“西洋蛟”。这样行之数十年，可能在端正视听上稍见效果吧。 【编后记】感谢文讯杂志社安重豪先生帮助检索并电邮来原文文件。蒙天祥先生在 2004年重发此文时，建议译龙为 loong。（黄佶编辑配图，2021年12月6日） 相关链接： 2004年，台北学者蒙天祥撰文呼吁译龙为 Loong -------------------------- （返回顶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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