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地翻译“龙”不利于推广和传播龙文化

中华龙北京【龙经】大讲堂微信群讲座讲稿，2021年1月2日

　　龙文化已经不仅仅是一种民俗文化，龙是中华民族的象征，中国文化的象征，中国这片土地的象征，龙是连接海内外华人的精神纽带。海外华人逢年过节要舞龙，就是在告诉别人也告诉自己：我是一个中国人。

　　在国际社会，龙也是中国的象征。

　　所以，北京龙文化促进会这个组织非常有意义，首届中国龙凤文化节也非常有意义，一定会非常成功。

　　我主要研究龙文化的对外传播问题。

　　2008年北京奥运会是一次国际盛会，是一次传播中国龙文化的大好时机。在评选吉祥物时，龙的呼声最高。

　　但是，最后龙落选了。奥运会组织委员会的理由是：“龙在世界各地有着不同的理解”。

　　那么外国怎么会有龙的呢？这完全是张冠李戴的结果。

　　因为龙在英语被翻译为 dragon，而欧洲神话中的一种邪恶的猛兽的名字也是 dragon，于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两个东西被联系在了一起。

　　中国人看见 dragon 这个英文单词，想起的是龙；外国人看见 dragon 这个英文单词，想起的却是那个怪兽：有着蜥蜴的身体，长着巨大的蝙蝠肉翅，要吃人，吃动物，会喷火攻击。

　　在国际社会，dragon 是邪恶的象征。位于美国纽约的联合国总部有一座巨大的雕塑，塑造了一位英雄正在杀死象征核战争的 dragon。这座雕塑的名称就叫做“正义战胜邪恶”。

　　于是，错误的翻译导致龙受到连累，不能担任奥运会的吉祥物了。

　　这件事情大大地损害了龙文化事业。在龙落选奥运会吉祥物之后，很多文化工作者呼吁更改龙的音译，建议按照拼音字母把龙的英文改为 long。

　　但是，long 这个单词也是英语里的一个常用词，意思是“长”，长度的长，时间长短的长。把龙翻译为 long 容易导致误解。

　　一些学者后来想到：可以在 long 里面加一个字母 o，把龙的英文和 long 区分开来，就好像“大”字（大小的大）加一点成为“太”字（太阳的太）。

　　在实际工作中，这种做法非常常见。例如中国的陕西省和山西省的拼音字母完全一样，为了避免混淆，陕西省的英文名称就增加了一个字母 a，即 Shaanxi，于是就不会和山西省 Shanxi 混淆了。

　　实际上，海外华人早就这样翻译龙了，例如武术明星李小龙的英文名字之一是 Lee Siu Loong。在国际社会非常活跃的新加坡总理李显龙的英文名字是 Lee Hsien Loong。港澳台很多人名字里的龙也翻译为 Loong。

　　我后来发现，早在 1814年，英国传教士就把“龙”这个字注音为 loong；1817年，一位英国外交官在他的中国游记里，音译“龙王庙”这个词时，就使用了 loong。在 1882年，一位美国传教士把 loong 作为名词，专门用来指中国的龙。

　　2007年，中国首届龙文化论坛发布了“兰州宣言”，呼吁译龙为 loong；2015年到 2018年，全国两会代表也多次提案，提出这一建议。

　　十多年来，很多人接受了龙的新译法，一些国家级的单位也开始使用，例如，中国科学院计算所自主研发的集成电路芯片“龙芯”的英文名是 Loongson。中国航空工业集团公司的“翼龙”军用无人机的英文名是 Wing Loong。国家广电总局出品的电影《龙之战》的英文名是 The War of Loong。

　　改译龙，是龙文化、也是中国文化走向世界的重要一步，改译后，中国的龙就和欧洲恶魔 dragon 一刀两断了。

　　但是，目前中国外交部等对外机构还没有正式接受龙的新译法，还需要我们大家一起来推动。

　　改译龙是非常有必要的，下面我分四点来谈：

　　第一，改译龙有利于保护中国文化。

　　龙是中国的，如果它的名字是外国的，时间长了，外国人就会以为这东西不是中国的。

　　豆腐就是这样。中国人没有根据中国话的发音音译“豆腐”，但是日本人拿去根据日语发音翻译成 tofu，现在外国人看见豆腐想到的是日本。

　　中国的龙舟，被翻译成 dragon boat，字面含义是“魔兽的船”。

　　中国人划龙舟，是在纪念屈原，抒发爱国情感；但是外国人划龙舟，是在杀死魔鬼。我搜集了大量外国人对划龙舟活动的新闻报道，划龙舟活动不是被比喻为驯服恶魔 dragon，就是杀死恶魔 dragon，和中国文化毫无关系。

　　日本人按照日语发音把龙译为 ryu，并积极推广，也许某一天，西方人会把东亚吉祥的龙称为 ryu，那时，外国人就会以为中国人都是日本龙的后代（传人）了。

　　第二，改译龙有利于改善中国的国家形象。

　　在欧美等很多国家地区，在各种冲突中，各方的宣传机器都用 dragon 来象征自己的敌人，以此妖魔化对方，争取别人的支持。

　　例如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纳粹法西斯被形容为 dragon。

波兰裔美国画家绘制的海报

　　美国总统特朗普在竞选时，反对他的人把他比喻为 dragon，而支持他的人，把他比喻为杀死 dragon 的英雄。

　　龙被翻译成 dragon，帮了反华势力的忙，为他们提供了现成的攻击中国的理由。

　　他们的逻辑是：

　　中国是龙 —— 龙是 dragon —— dragon 是恶魔，因此中国是恶魔。

　　特朗普上台后对中国施加了巨大的压力，他制定中国政策时受到一本书很大的影响，这本书的名字叫“致命中国”，副标题是：“全世界行动起来，抵抗恶龙”。

　　很多外国政治漫画家把中国龙画成了邪恶的 dragon，严重损害了中国的国际形象。

　　改译龙之后，龙和邪恶的 dragon 毫无关系了，反华势力就少了一个现成的攻击中国的方法。

　　第三，改译龙有利于中国的社会稳定。

　　在基督教《圣经》里，dragon 是最大的恶魔，是撒旦。中文版《圣经》把 dragon 都翻译为“龙”，于是中国的基督教徒就仇恨和排斥一切和龙有关的东西，他们劈坏雕着龙的红木家具，撕毁绣着龙的丝绸被面，砸坏画着龙的物品，抵制龙年，排斥姓龙的人。

　　根据国务院 2018年公布的数字，中国已经有三千八百万基督教徒，有人估计实际数字接近一个亿。

　　中国人自称“龙的传人”，而人数近一亿的中国基督教徒对龙深恶痛绝，这种情况显然不利于中国人的团结，不利于社会的稳定。

　　很多基督教牧师已经指出：《圣经》里的 dragon 不是龙，应该音译。中文版《圣经》也已经开始改变，在 dragon 这个单词的旁边做了一个注释：“‘龙’：原文音译杜拉根，指万恶之兽”。

　　但是这还远远不够，应该改译龙，彻底切断两者的联系。

　　考虑到《圣经》的巨大影响力，我们可以将计就计，把 dragon 翻译为“杜拉根兽”。

　　大家以后也不要再把 dragon 称为“西方龙”了，直接说“杜拉根兽”就可以了，顶多在第一次提到时加一个注释：dragon。

　　四，改译龙可以保持风水的准确性。

　　龙会喷云吐雾，带来雨水。中国人喜欢用水来象征财富，企业里装饰龙的图案，企业名称里使用“龙”字，都能带来好的联想。

　　但是，如果把“龙”翻译成 dragon，情况就变了，因为 dragon 喜欢喷火，和龙水火不相容，于是风水就变了。

　　把龙翻译成为 loong，完全对应龙，就没有这个问题了。

　　我再来谈一下“凤”的外文。凤现在被翻译成为 phoenix。但是 phoenix 的外形像老鹰，不像凤凰。phoenix 的寓意也不吉祥，它每隔五百年要自焚一次，然后从灰烬里再生。

　　我过去讲座时告诉女听众：你们的结婚典礼如果请外国人参加的话，千万不要把“龙凤呈祥”翻译为“dragon 和 phoenix 在一起幸福地生活着”。

　　因为外国客人会大吃一惊：你一个好好的女孩子，为什么要嫁给一个会喷火的魔鬼？然后自己跳进火里去自焚？

　　所以，凤也不应该翻译为 phoenix。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上海有一种龙凤香烟，外语名称是 Loong Voong Cigarette。

　　Loong 是龙，Voong 是凤，字母 V 像凤的两只翅膀，正在展翅飞翔。

　　Voong 和 Loong 的拼写很接近，都是五个字母，只有第一个字母不一样，所以，把凤译成 Voong，真的是龙凤呈祥了。

　　我建立了一个网站，收集了关于龙和凤的对外传播的大量资料，欢迎大家阅读和使用，也欢迎投稿。这个网站的网址在我的昵称里，www.loong.cn

　　感谢听讲，欢迎提问讨论。

（黄佶，2020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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