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论文摘选

借助跨文化传播的 7W 模型理解改译龙的必要性

原标题：跨文化传播理论在对外传播中的应用价值
——以龙在我国与 dragon 在英国的文化差异为例
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　关世杰

　　摘要：对外传播通常也是一种跨文化传播，因而跨文化传播学理论在对外传播中具有一定的应用价值。甲文化与乙文化在交流过程中，甲乙双方使用不同的编码和解码之码本理论，是跨文化传播理论中的精髓。本文以中国“龙”字和目前英文对应的译文“dragon”为个案，对上述观点进行了系统阐述。中国的“龙”和英国的“dragon”在各自的文化码本中，本是起源不同、文化内涵中善恶决然相反的文化符号，却由于历史的原因被张冠李戴、混为一谈。中国的龙被作为当今代表中国的符号之一，其编码中“祥瑞”含义在西方被解码成“罪恶”的象征。这一现状对当今我国文化在西方国家的吸引力造成了严重的负面影响。为避免这一状况的延续，作者提出建议：将中国“龙”字音译成英文的“loong”，将英文 dragon 翻译成“罪根兽”；其他源于希腊文 drakōn 的所有译为“龙”的西文词，依此办法修改。

　　关键词：龙；loong；dragon；罪根兽；跨文化传播

一、跨文化传播中的 7W 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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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个案分析：龙在中国与 dragon 在英国的文化差异

（一）为龙正名的争论

　　……。与中国“龙”相比，dragon 是西方人祖先独创的虚拟恶兽，它们彼此体貌特征不同，引申意义截然相反。龙和 dragon 在对方文化中都是空缺词汇，龙译为 dragon 是错误的，这在我国学术界基本没有疑义。针对 1974年出版的第 15版《不列颠百科全书》（英文）中将龙和 dragon 混为一谈的情况，1980年中美两国专家学者编撰《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中文版时，在涉及“龙”的条目上已经存在两种不同意见，1986年 1月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出版的中文版《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第五卷的第 367页上，“龙”具有两个独立的条目。其一是“龙 dragon 传说中的一种怪物……”并删除了原版中的插图（中国末代陈容画的《九龙图》）；其二则是“龙 long (dragon) 中国神话中的神异动物……”，并附有一张来自九龙壁的插图。2002年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出版的《不列颠百科全书》国际中文版中，“龙”有两个独立的词条：第五卷第 395页上，词条“龙 dragon”是英文原文的译文；第十卷第 189页词条“龙 long”是按照龙在中国的意思增添的新内容。我国对于龙文化含义的研究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开始的一个研究领域。龙和 dragon 不仅词义不同，形象也差异很大。龙 ≠ dragon 已成共识，且已公布于众。

　　因而，历史上龙与 dragon 的编码在中英跨文化传播中一直是混乱的，但矛盾没有充分暴露。2005年11月11日，国家奥组委公布的 2008年北京奥运会吉祥物里，因为顾虑“dragon”可能带来的负面效果，呼声最高的“龙”并没有入选，这一情况引起了各界的热烈讨论。矛盾暴露后，社会各界已有不少有识之士、社团组织积极呼吁，并向国家有关部门进行了反映，希望能够尽早推动中华龙拥有新的英译名。2007年1月18日，“首届中华龙文化兰州论坛”发表的《首届中华龙文化兰州论坛宜言》郑重指出:“中华龙与西方 dragon 完全不同。中华龙形象神奇，主要象征正义与吉祥；西方的 dragon 外貌丑陋，主要代表邪恶与祸崇。应将 dragon 直译为‘獗更’，将龙英译为‘loong’以示区别。”

（二）对“中国的龙有好也有坏，有祥龙也有恶龙”的辨析

（三）对“西方的 dragon 未必就是‘主要代表邪恶与祸祟’”的辨析

三、修改误译的必要及建议

（一）修改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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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建议

1. 如何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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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翻译成 loong，已有多个学者提出了，并取得了一定的共识。需要说明的是 dragon 翻译成中文的“罪根兽”的原因。这种翻译，首先遵循了音译的原则，罪根与 dragon 发音相似；其次又照顾了意译，dragon 在基督教文化中是罪恶之根的意思，罪根是简称，再加“兽”表明了它是兽。这种译法类似将英文中 unicorn 译为汉语的独角兽。罪根兽比较好地表达了英语中 dragon 是 monster of evil（罪恶之兽）的文化含义。

2. 举一反三，修改西方文字中的误译

　　（此文原载《构建现代国际传播体系：“全国第一届对外传播理论研讨会”论文选》，外文出版社，2011年）

相关链接：

首届中华龙文化兰州论坛宣言（2007年11月18日正式发布）

（黄佶编辑配图，2019年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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