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英文应该翻译成 loong

返回首页      《译龙风云——文化负载词的翻译:争议及研究》

学术论文摘选

马礼逊音译了 Leviathan,却意译 dragon 为“龙”

新加坡三一神学院前院长钟志邦教授批评《圣经》的翻译

  从希腊文 drakōn 到英文 dragon 采用了音译法,自然是无可非议的,而中文圣经将该词译成“龙”,却招致严重的质疑。钟志邦在其论文《再思罗伯特·马礼逊所译“龙”字的问题》【5】中回首了这桩圣经汉译史上的公案。

  1823年来华传教士马礼逊在其汉语圣经译本《神天圣书》中将《启示录》12:3 的 drakōn 译成“龙”,此后将近两百年,包括出版于 1919年的和合译本在内,所有汉语译本都沿用了“龙”的译法,直到不久前发行的《新约》和合本修订版(该版本只为《启示录》12:3 加上一个注释:“龙:原文音译杜拉根,指万恶之兽。”)

网上电子版《圣经》,http://bible.ccctspm.org/

  然而,“龙”这个译名在语义学上无疑是不恰当的,在文化上对中国民族文化传统更是大有冒犯之嫌。“龙”自汉代起就是中国皇帝“天子”的象征,“龙的传人”乃是所有中国人的自诩称谓。但此译名既然已进入和合译本,该译本在海内外华人信徒中又迄今拥有无以复加的权威性,欲对其做出更改就是极其困难的。如何解决这一难题?钟志邦建议,在找到一个更合适的汉语译名之前,不妨将其音译为“得拉根”。

  事实上,音译不失为一种解决译名问题之策,马礼逊等传教士曾将圣经神话中的海中巨兽 Leviathan 音译为“利未亚丹”,一些西方汉学家也依据语音移译中国文化关键词,如 tian(天)、ren(仁)、yi(义)、li(礼)、qi(气)等。

参考文献:

5,Choong Chee Pang, "Re-considering Some of the Problems in Robert Morrison's 龙 (Long)" (unpublished), CSCIC (Center for the Study of Christianity in China) Colloquium, London, January 17-21, 2009.

钟志邦教授(Choong Chee Pang)

摘选自:符号学与当代圣经批评
烟台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25卷第3期,2012年7月

作者简介:梁工(1952- ),河南开封人,河南大学比较文学与比较文化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圣经文学、比较文学。

  【黄佶评论:马礼逊音译 Leviathan,说明他不排斥音译他国没有的东西的名称。他没有音译 dragon 的原因,已经无法考证。但是他音译 Leviathan 这件事说明后人完全可以音译 dragon。《新约》和合本修订版虽然只对一处所谓的“龙”做了注释,但毕竟在圣经中音译了 dragon,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dragon 一词的汉语音译也不必另起炉灶,仍然采用“杜拉根”即可。(2019年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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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三一神学院钟志邦博士在浙江神学院讲课

  2010年4月16日,新加坡三一神学院前院长钟志邦博士携夫人应邀前来浙江神学院讲课。

  钟博士讲课的主题是“反思马礼逊圣经翻译中‘龙’的问题”,钟博士从圣经中,特别是《启示录》中“龙”的翻译说起,分析了“龙”这个字的希伯来文、希腊文含义,以及同一“龙”字在中文和合本旧约中有多种不同译法,但都未译成“龙”,又对传教士来中国的背景及对中国文化的认识等方面进行了分析,从而得出结论:希腊文 drakon 翻译成“龙”,反映出多方面的问题,例如语言学、不同文化背景及对中国社会文化的不了解等因素造成,使得“龙”的这一翻译成了困扰许多中国基督徒的问题,这一问题实际上对中文圣经的翻译提出了新的挑战。

http://blog.sina.com.cn/u/2760727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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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启示录》中的 dragon 翻译成“龙”是有问题的

原标题:中国学术界的“圣经学”:回顾与展望
钟志邦,圣经文学研究,2012年

圣经的中文翻译

  举一个例子。关注中文圣经和中华文化的学者早已发现,把《启示录》12:3 中的希腊文 drakon(英文 dragon)翻译成中文的“龙”是有问题的。因为在绝大部分情况下,中华文化中的“龙”是正面事物的代表或象征,“龙的传人”还是“炎黄子孙”的称谓。但在西方却恰恰相反,如《启示录》12:9 称“大龙就是那古蛇,名叫魔鬼,又叫撒但”。和合本圣经的修订者应该是基于多方面考虑,没有以其他词语来取代这个被视为有问题的“龙”字,而只在“龙”字旁边做了一个小注:“〔龙〕,原文音译〔杜拉根〕,指万恶之兽。”

  本文作者虽于 2001年被聘请为修订版的“顾问”(Consultant),却始终没有参与修订工作,因此不知道修订版的同道是如何做出决定的。据说其中一个重要考虑,是近百年来“和合本”中文圣经在全球华人教会和个体信徒中所占有的特殊地位。像“龙”这个相对较大甚至非常“敏感”的问题,若处理不当,可能会引发许多争议,甚至导致教会的分裂。这种考虑是可以理解的。

  原文注:本文作者曾于 2009年在英国伦敦大学君王学院(King's College, The University of London)召开的圣经学国际研讨会上,以英文发表一篇有关“龙”的文章:“Reconsidering Some of the Problems in Robert Morrison's 龙(long)”。同文的中文稿也于 2010年在杭州的浙江神学院发表过。

  【编者注】请有这篇文章或其中文版的朋友,把文章寄给本网站,电子信箱是:11131376436@qq.com。万分感谢!(黄佶,2021年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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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龙”与那“龙”

  作者以“圣经《和合本》百年后再审视‘龙’的翻译问题”为题,主要讨论了《和合本》圣经翻译中将古希腊文“drakon”(英文对应“dragon”)一词翻译为“龙”在语言上并不恰当,从文化角度来看也非常不妥。文章首先通过对比不同版本《诗篇》中的几处经文内容,探讨古希腊文“drakon”一词的含义,之后参照《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碑》《太平天国新遗诏全书》中翻译的有关“龙”的内容,详细阐释中文圣经尤其在《启示录》中对“龙”的翻译是存在“问题”的。(联合圣经公会中囯事工部荣誉顾问钟志邦教授)

摘选自:《和合本》,基督教中国化的重要一步
—— 纪念圣经《和合本》出版一百周年暨基督教中国化硏讨会论文摘编
原载:天风,2019年第二期
http://www.ccctspm.org/newsinfo/115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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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丶圣经文本与中国文化的进步:出席是次纪念研讨会中有不少是联合圣经公会翻译顾问;亦有不少是神学院的圣经学者,深明圣经翻译的过程,当中是有不少翻译用词未能切合於中国文化,例如有关“龙”、“孝行”的翻译,与中国人文思想多未有贴切的表达。此外更有学者认为语言与时代不断的演化,中文圣经翻译亦必须与时俱进,不断思考和翻译经文的意义,使上帝的圣道和耶稣的话语进入文化而影响人心。

摘选自:中国基督教两会与联合圣经公会举办《和合本》圣经出版一百周年暨基督教中国化研讨会
基督教周报第 2841 期(2019年 2月 3日)
作者:李志刚(香港华人基督教联会执行董事会顾问)
http://www.christianweekly.net/2019/sa2037510.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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