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武的龙是 Loong，不是 dragon

（黄佶在湖南临武首届龙文化研讨会上的发言内容，略有增补，2017年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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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龙”不应该译为 dragon，因为它的象征意义非常负面。临武龙宫宣传片译龙为 Loong，这非常好，体现了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的“文化自信”。本文建议把“傩戏”直接音译为 Nuoxi。本文还对临武旅游产业的建设提出了三个建议：1，积极开发“刚退休市场”；2，积极开发青少年“国内游学市场”；3，弱弱联合，化弱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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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年，湖南英文网站在报道临武石龙时，把“龙”译为 dragon [1]。这种译法是不妥的，因为 dragon 和龙有本质区别。Dragon 是欧洲神话中的虚构生物，它杀生，要吃动物和人，在《圣经》中，它象征最大的恶魔。笔者收集了几百年来近千幅外国时政绘画（政治宣传海报和时政漫画等），充分证明 dragon 的象征意义是非常负面的 [2]。外国时政画家用 dragon 象征几乎一切坏的事物，例如德国法西斯、恐怖主义组织和天灾人祸等等等等。

　　把中国的象征——龙——称为 dragon 也不利“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多半视 dragon 为恶魔。俄罗斯的国徽中央就画着武士骑在白马上、高举长矛杀死 dragon 的情形。

　　很多人说现在外国影视作品中出现了不少好的 dragon，因此反对重译龙。这个说法是经不起推敲的。米老鼠（Mickey Mouse）也是好的老鼠，非常可爱，在全世界家喻户晓。但是，如果我们遇到一群人自称是“老鼠的传人”，我们会怎么想？

　　还有很多人说外国人已经知道：虽然欧洲的 dragon 是恶魔，但中国的 dragon 是神兽，因此没有必要改译，或者译成 Chinese Dragon 即可。这个观点也很荒唐。这是在跨文化传播中放弃主动权，如何理解龙、如何理解中国将完全取决于外国人的认识水平和意愿，为反华势力妖魔化中国提供了方便。另一方面，神兽和恶魔同名，本身就十分荒谬，这就好像把绅士称为“流氓”一样。加一个限定词 Chinese 也没有用，欧洲流氓是流氓，难道中国流氓就变成绅士了？

　　龙降雨造福人类，而 dragon 经常喷火攻击人类。因此龙和 dragon 是水火不相容的。临武的龙是住在水里的，喜欢喷火的 dragon 显然一分钟也呆不下去。

　　笔者在参加“中国（临武）首届龙文化研讨会”时，看到了完成于 2017年8月的临武石龙宣传短片，片中将“龙”译为 Loong，这非常好。

　　据笔者考证，早在 1814年，外国传教士就已经把汉字注音为 Loong [3]。海外华人也把姓名中的“龙”字译为 Loong，例如李小龙的英文名之一是 Lee Siu Loong。

　　中国很多学者早就注意到译龙为 dragon 会严重误导外国人，呼吁译龙为 Loong。经过十几年的宣传，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了这一建议，一些政府机构或部门也采纳了这一译法。

　　中国科学院计算所自主研发的通用 CPU（中央微处理器）集成电路芯片“龙芯”，原来的英文名是 Godson，2006年11月改为 Loongson [4]。

　　中国航空工业集团公司出产的“翼龙”多用途侦察攻击无人机于 2011年6月在巴黎航展上展出，该机的外文名是 Wing Loong [5]。

　　2017年5月9日，由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电影频道节目中心等单位联合摄制的电影《龙之战》的海报公之于众，其英文片名是 The War of Loong [6]。

　　为了帮助外国人认识 Loong 这个新单词，在口头讲解或介绍文字中可以适当做一些短注释，例如：Loong (a Chinese mythological creature)。可以根据不同场合的需要，从不同的角度进行解释，例如，在讲到中国神话传说时，可以如上注释为“中国神话虚构动物”；在讲到龙和中国的关系时，可以注释为“中国文化的象征”；在讲到民间习俗时，可以把龙注释为“管理雨水的天神”，等等等等。

　　众多网上辞典对 Loong 这个单词已经做了很详细的全面解释，必要时可以参考和引用。在向外国人介绍 Loong 时，还可以配上图片，如果可能，例如发布在网上或通过手机等电子设备传播的资料，可以配上动画或视频，使外国人一目了然龙和 dragon 在外形上的差别。

　　“龙”是文化负载词，在外语中没有对应的词汇，为了避免误解，为它创造一个专用新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创造外文新词的最简单办法就是音译。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有坚定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其本质是建立在五千多年文明传承基础上的文化自信。”[7]

　　译龙为 Loong 就是体现这种文化自信的具体行动，希望临武能够坚持译龙为 Loong。

　　傩戏也是临武的特色文化项目，正确翻译它的名称也很重要。目前“傩戏”有两种英文译法。一是 kind of a local opera（一种地方戏）。这种译法显然不合适，傩戏的独特性完全被舍弃了，外国人也不知道自己看了什么戏。

　　第二种译法是 Nuo Opera。这种译法也不合适。Opera 特指欧洲的歌剧。中国京剧一直被译为 Beijing Opera，但是京剧界人士发现外国人频频误解京剧，以为它是西洋歌剧的北京变种。近年来中国京剧界已经把“京剧”改译为 Jingju，有些外国人也直接使用该词制作京剧演出的海报。另一方面，西洋歌剧（opera）不使用面具，和傩戏毫无关系。因此，“傩戏”可以直接音译为 Nuoxi。

　　如果外国人看不懂这个新词，问“What's a Nuoxi?”（什么是傩戏？）可以告诉他们这是临武当地的一种特色戏剧（drama），请他们买票看一场傩戏表演，他们就知道什么是傩戏了。介绍 Nuoxi 时同样可以图文并茂，使用动画或者视频。临武有关方面可以主动在各个网上辞典中增加 Nouxi 词条；或者利用网站和博客等平台，用外文介绍 Nuoxi，方便外国人用搜索引擎进行检索，了解这个单词的含义。

　　不必担心外国人看不懂 Loong 和 Nuoxi。中国儿童能听懂“披萨”和“迪斯尼”等等无数外来语，外国成年人不可能学不会这些新单词。实际上外国人更喜欢使用富含异国情调的音译词汇，jiaozi（饺子）、Kungfu（功夫）、chengguan（城管）和 dama（大妈）等等都是外国人主动为中国特有事物创造的新“洋名”。

　　最后谈谈对临武旅游产业建设的一些建议。

　　在本次龙文化论坛的开幕式上，县领导提出了一个课题：如何使游客在临武多呆几天？而不是当天就回去了。

　　我思考了一下，提出以下三个建议：

　　1，积极开发“刚退休市场”

　　年轻人虽然喜欢旅游，但是平时要上班、加班，假期极少、极短，偶尔有假期，也会选择知名度高的地方，或去国外旅游。因此，我们需要另辟蹊径。

　　所谓“刚退休市场”是指六十至七十岁老年消费者群体（妇女在五十五岁就退休了）。他们刚退休，有钱也有闲，大多数人身体还很健康，精力充沛。可以向他们提倡“慢游”观念，鼓励他们来临武看山看水看文化，品尝当地美食，把旅游和养生相结合，在景区多住几天。

　　宣传广告不仅要介绍临武的旅游资源，还要有针对性，努力转变老年人的思想观念，例如打出广告语：“你和老伴辛苦了一辈子，也该好好玩玩了”，等等。

　　老年人全年都可以外出旅游，旅游产业可以在寒暑假和黄金周的旅游高峰之外，获得大量新客源。

　　当然，老年人的头脑和手脚都不如年轻人灵便，需要旅游景点把工作做细，提供各种方便条件，并做好必要的医疗急救安排。

　　2，积极开发青少年“国内游学市场”

　　近年来，国外游学产业蒸蒸日上，生意兴隆，家长为了让孩子开眼界，不惜耗费巨资，让他们出国游学。

　　湘南地区历史文化资源丰富，完全可以去分一杯羹，开发“国内游学市场”，让青少年在发生历史事件的现场学习历史知识。不仅“耳闻”历史故事，同时也“目睹”各种历史建筑和文物。

　　对于中低收入家庭来说，出国游学的费用是一笔巨大的开支，国内游学对他们会有很大的吸引力。

　　游学活动的内容可以丰富多彩，除了学习历史知识，还可以徒步旅行、登山，一边观赏美丽风景、呼吸新鲜空气，一边锻炼身体和意志；也可以和当地居民交流、联欢，学习舞龙，学习地方戏剧；还可以和农民一起劳动，例如从事摘葡萄等轻松而有趣的工作。

　　3，弱弱联合，化弱为强

　　虽然临武有很好的旅游资源，但是知名度很有限。如果想大幅度提高知名度，又需要耗费巨资和长期努力，效果也无法保证。要解决这个困难，临武可以与周边其它“第三世界”景点（知名度不高的景点）合作，各显其长，相互推荐，接力接待，整体宣传，降低营销成本，提高营销效率。

　　上世纪七十年代，面对美国和苏联两个超级大国，毛泽东同志提出了“第三世界理论”。按照这一理论，中国团结广大第三世界穷国、弱国，形成合力，有效抵御了美苏两国的压力。我们在规划临武的旅游产业时，也应该活学活用这一思想。　　

　　在本次会议期间，我们参观的临武景点有四处：紫荆天下，红豆庄园，巨龙葡萄，龙洞石龙。

　　以这四个景点为例，紫荆天下可以突出“美丽，浪漫”，红豆庄园可以强调“休闲，住几天”，巨龙葡萄强调“天然美味”，龙洞石龙的宣传重点是“神奇，龙文化”（龙宫如果建设配套博物馆的话，不仅介绍龙文化，同时也可以介绍钟乳石的科学知识，介绍徐霞客的事迹和精神）。

　　把这四个景点“打包”推广，肯定比单纯推介一处景点对潜在游客有更大的吸引力。如果临武能够和周围其它县市合作，打出“湘南新景界”、“湘粤连珠游”等旗号，效果可能会更好。

　　各景点之间可以建立直达班车，方便游客来往。还可以相互提供优惠（发行统一优惠券，各合作景点通用），鼓励游客前往其它景点，提高游客在合作地区的总滞留的时间。

　　除了建造新旅馆，也可以鼓励当地居民开办“家庭旅店”，以节省投资，减少对环境的破坏，并让游客获得与当地居民互动的机会，直接体验当地人民的生活。此举能提高当地的就业率，让居民直接受益，从而支持政府发展旅游产业。

　　由主管部门负责检查验收家庭旅店的安全和卫生情况，限制最低价格（避免相互恶性竞争，伤害业主利益），控制最高价格（避免宰客现象，导致损害景点声誉，失去消费者）。

　　通天玉是临武的宝贵资源，一定要管理好通天玉市场，不能让少数奸商损害通天玉和临武的声誉。主管部门可以派人不定期暗访市场，及时发现、驱逐和惩罚销售假货者。确认消费者购买了假货之后，由主管部门先行赔付，同时追缴售假者非法所得，并课以巨额罚款，情节严重者，可以诉诸法律，使之得不偿失。还可以建立白名单和黑名单，公布诚实经营者和制假售价者的名字和照片。可以建立重奖制度，鼓励检举揭发制假售假行为。可以实行连坐制度，迫使同行、内行相互监督，提高监督效率。

　　各地最大的旅游资源实际上是当地的人。如果当地人民友好、热情、质朴，旅客就愿意来游玩，愿意住下来。因此，还需要引导当地人民树立正确的观念，让远方来客宾至如归。

　　俗话说：“打江山难，坐江山更难”。耗费巨大精力建设起临武旅游产业之后，日常管理工作更加艰巨，不能懈怠。要遵循毛泽东同志的教导，时时戒骄戒躁，密切联系群众（游客、第一线职工以及当地居民），倾听他们的意见和建议，及时发现工作中的问题，高度重视，积极改正，不断创新完善，才能长期繁荣，造福一方百姓。

参考资料：

1，13 Meters "Stone Dragon" Dwells in South Hunan's Linwu Cave, http://english.rednet.cn/c/2015/07/24/3747453.htm

2，黄佶：译龙风云——文化负载词的翻译：争议及研究，2015年第一版，http://www.loong.cn/ylfy

3，Joshua Marshman（英国传教士马希曼）：Elements of Chinese Grammar（中国言法），1814年。

4，龙芯处理器英文品牌定名Loongson，新浪网，2006年11月20日，http://tech.sina.com.cn/it/2006-11-20/00141245061.shtml

5，中国新型攻击机参加巴黎航展, 外形酷似美军战机，东方网，2011年6月21日，http://mil.eastday.com/m/20110621/u1a5953679.html

6，《龙之战》曝先导海报，镇南关之战首登大银幕，2017年5月9日，中国新闻网，http://www.chinanews.com/yl/2017/05-09/8219026.shtml

7，习近平向世界展示“中国名片”，人民日报海外版（记者：卢泽华），2017年8月3日，http://cpc.people.com.cn/n1/2017/0803/c64094-2944597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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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情况：

郴州网：http://qishi.chenzhou.com.cn/16550.html（2017-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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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龙”和“傩戏”的翻译部分的转载情况：

郴州日报：http://szb.czxww.cn/html/2017-08/31/content_62514.htm（2017-8-31）

郴州新报（微信公共号，2017-08-31）

凤凰网：http://news.ifeng.com/a/20170831/51827185_0.shtml（2017-08-31 18:57:15）

荆楚之窗：https://www.jingchucn.com/news/20170831/51827185_0.shtml（2017-08-31 18:57:15）

hao123 新闻：http://www.hao123.com/mid/17766459502995344198（2017-08-31 18:57:15）

众城商务网：http://www.88zhongcheng.com/zhnews-2946442.html（2017-08-31 19:15:31）

扬子江新闻网：http://www.yangzijiangsheng.net/yangnews/3154397.html（2017-08-31 19:18:51）

赤峰建设黄页：http://www.cfjsztb.com/cfnews-3154397.html（2017-08-31 19:18:51）

珍草堂信息库：http://xmzct.com/zctnews-3154397.html（2017-08-31 19:18:51）

郴州新报：http://www.0735.com/toutiao/2017/11670.html（2017-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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