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_Loong_网：为龙正英名，十年未停歇——纪念“兰州宣言”发布十周年（黄佶，2017年11月18日）

为龙正英名，十年未停歇

—— 纪念“兰州宣言”发布十周年

黄佶，2017年11月18日

-----------------

　　十年前的今天，2007年11月18日，首届中华龙文化兰州论坛发布宣言（简称“兰州宣言”），指出：“中华龙与西方 dragon 完全不同。中华龙形象神奇，主要象征正义与吉祥；西方的 dragon 外貌丑陋，主要代表邪恶与祸祟。应将 dragon 直译为‘獗更’；将龙英译为‘loong’，以示区别。”（兰州宣言全文及石碑照片）

　　十年来，大量学者参与了推动重新译龙、修改龙的英文名的工作，全国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多次提出改译提案，一些企业和政府部门响应改译建议，进行了改译工作。笔者也进行了部分工作，借此机会和大家分享一下。

　　笔者考证发现，至少在七百多年前，外国人就已经开始对“龙”字进行音译。

　　意大利方济各会修士鄂图瑞克（Odoric of Friuli）在十四世纪著有《亚洲游记》（Les Voyages en Asie）一书，他把“龙门”音译为 Loung Men，并说鱼跳过龙门之后会变成 Loung。

　　英国传教士马希曼（Joshua Marshman）是第一个英译《论语》的人。他写了一本介绍中国文字的书籍 Elements of Chinese Grammar（中文名“中国言法”），出版于 1814年，书中把“龙”字注音为 loong。

　　出版于 1817年的一本英国外交官中国游记描绘了龙王庙的情况，作者把“龙王庙”音译为 Loong-wang-Miao。

　　笔者还发现，很多外国人很早就认识到中国的龙和欧洲的 dragon 有本质区别。

　　1882年，在中国邵武工作的美国牧师沃克（J.E. Walker）发表了一篇文章，题为“Pagoda, Loong and Foong-Shooy”（宝塔，龙和风水）。他写道：“The loong or dragon, as it is commonly translated, is to the Chinese nation all that the eagle is to us, and a great deal more.”（龙通常被译为 dragon，它对中华民族的意义就和鹰对我们的意义完全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1923年（民国十二年），上海的商务印书馆出版了一本英文小册子（全书正文仅六十六页），书名为“The Chinese Dragon，龙”，指出中国的龙和欧洲的 dragon 存在本质的差别。作者海耶斯（Luther Newton Hayes）是一位美国传教士的儿子，出生在中国，精通中外文化。

　　他在书中写道：“The dragon of the Chinese differs from the generally accepted Western idea in three striking particulars: in appearance, in disposition, and in the regard in whcih it is held.”（中国的龙和西方人熟悉的 dragon 有三个显著的不同之处：外形，性情，人们对它们的态度。）

　　1931年2月12日，牛津大学汉语教授 William Edward Soothill（中文名“苏慧廉”）牧师在英国皇家亚洲文化协会（Royal Asiatic Society）做了一场报告，他说：“……. Again, in China, it is always beneficent, while the dragon of the west, for the most part, has been considered as maleficent, injuring the people, stealing princesses, and calling forth the heroism of, say, a St.George, for its destruction.（……。另一方面，在中国，龙总是行善的，而西方的 dragon 在大部分地区被认为是有害的，伤害人民，偷走公主，使英雄们例如圣乔治去杀死它们。）

　　笔者还收集了几百年来大量外国政治海报和时政漫画，它们用 dragon 象征几乎一切负面事物，例如国内外敌人、腐败行为、经济危机、环境污染、自然灾害、各种疾病、生活恶习等等等等。这些资料充分证明，dragon 的象征意义非常负面，中国龙绝对不能继续译为 dragon。

　　据笔者检索发现，十年来，有不少企业和单位已经译龙为 Loong。

　　2008年1月，腾仁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推出网络游戏“龙”，其英文名为 Loong。根据“龙”游戏官网公布的资料，“龙”游戏已经出口全球六十个国家或地区。

　　2011年开始发行的游戏“御龙物语”，也将名称中的“龙”字译为 Loong，其英文名称为 The tale of Loong。电子游戏“战地 2”（Battlefield 2）有一个著名的模组（MOD），名称是 Wake of Loong（龙之觉醒）。

　　龙麦量贩式 KTV 的英文名是 Loong Mic。企业方面解释说：“中文名‘龙麦’取‘龙’‘麦克风’之意，又音同‘龙脉，有绵延万里之意。”

　　电子游戏和卡拉 OK 都是年轻人喜闻乐见的娱乐项目，这些游戏和店家译龙为 Loong，非常有利于在青少年中推广和保卫龙文化。

　　2008年，大连东方精工船舶配套有限公司为长兴岛 STX 造船厂承建的浮船坞（半潜式滑道驳），被命名为“龙1 号”，其英文名为 LOONG I。

　　浙江长龙航空有限公司成立于 2011年，它的英文名是 Zhejiang Loong Airlines Co., Ltd.。外国人经常把“长”（long）写成 loong，因此，Loong 本身也有“长”的含义，因此“长龙航空”译为 Loong Air 形成了一个有趣的双关语。

　　中国航空工业集团公司出产的“翼龙”多用途侦察攻击无人机于2011年6月在巴黎航展上展出。该机名字“翼龙”的外文名是 Wing Loong。

　　2017年4月，翼龙 2 军用无人机全尺寸模型在墨西哥航展上露面，其英文名是 Wing Loong II。

　　2017年7月，电影《龙之战》上映，该片由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电影频道节目中心出品，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电影频道节目中心、中共北京市委宣传部、北京市新闻出版广电局联合摄制。这部电影的英文片名是 The War of Loong。

（点击电影海报进入《龙之战》专题页面）

　　新闻媒体报道这部影片时都强调了它译龙为 Loong 的举措。学者和评论家也高度评价了这一翻译。

　　西安龙凤文化专家庞进指出“电影《龙之战》译龙为‘Loong’意义重大”。评论家占豪认为“《龙之战》译龙为 Loong 体现了国人文化自信的增强”。

　　北京大学艺术学院教授王一川在一篇论文中说：“该片的英文译名为 The War of Loong ，其所使用的‘龙’字已不再是西方通行的恶魔意义上的‘dragon’，而是复归于中国神话传说中作为瑞兽的‘龙’（Loong）。沉睡的瑞兽巨龙想要复苏，非得以斩杀恶魔般的鳄鱼为代价和台阶。《龙之战》让冯子材表演惊险而又精彩的斩杀鳄鱼之举显然也具有点题的妙用：冯子材正是觉醒的中国巨龙的象征；觉醒的中国巨龙一旦摆脱落后或愚昧的拖累，必然会释放出惊人的创造性能量，令任何入侵者胆寒。”

　　虽然中国外交、外译和外宣部门的专家们仍然反对重新译龙，但是“应该音译中国文化负载词”的观念还是逐渐深入人心了。

　　2009年，中国国家体育总局正式发文，要求把“象棋”英译为 Xiangqi，而不再是译为奇怪的 Chinese Chess（字面意思是“中国的国际象棋”）。

　　2011年，国家京剧院、北京京剧院和上海京剧院等将 Peking Opera（外国人经常误解为是“西洋歌剧的北京分支”）更改为 Jingju。

　　即使是拒绝改译龙的“中华思想文化术语传播工程”的专家们，也把“君子”、“风骨”和“仁”等中国特有概念改为音译了，分别是 junzi，fenggu 和 ren。

　　笔者相信，这些进步都和十余年前开始的“为龙正英名”工作有关。

　　保卫和传播中国文化，任重道远，大家继续努力！相信不需要等到“兰州宣言”发布二十周年，“为龙正英名”的工作就会有一个重大的进展！

2017年11月18日于上海

下图为笔者在《兰州宣言》石碑前的留影和专著《译龙风云》。

（点击书籍封面进入《译龙风云》下载页面）